別忘了,憑你自己的本事,你不可能辦得到!”

鳳澈似笑非笑看著他,不語。

玄天聖人忽然意識到什麼,擒過他的手便按向了他的脈搏,片刻之後,麵如死灰:“你……你竟然……”

鳳澈淡淡收回手,看著他:“晚晚身上的彼岸花是經由我的血灌溉,而且我們有夫妻之實,這麼長的時間,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身上的彼岸花,對我都無從抗拒,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師父,你幫,徒兒或許有一線生機,你若不幫,徒兒必死無疑。”

他麵上的姿態好像說得是別人的生死一般,玄天聖人伸出手來指著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以……你這次回來,就是逼為師的對不對?”

鳳澈頓了片刻,緩緩掀開衣擺跪了下去:“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深知師父的性子不會輕易答應,所以隻有出此下策將我與她的性命拴到一起……還望師父成全!”

“你……”玄天聖人白花花的眉毛已經擰到了一起,“鳳三!你既然早有決定,又何必來找為師?你自己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為師怎麼幫你?你這是自尋死路……自尋死路!”

玄天聖人連連哀歎,一揮手背過身去,眸光在那些祖師爺們的魂靈上掠過,眉頭擰得更沉。

他臉上餘怒未消,當即便揮開手:“你出去!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徒弟!”

鳳澈垂著眸光,緩緩自地上站起身,躬身請禮之後,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雲山之上,霧氣飄渺,從頂端看向四周便隻覺周身都被海水包裹一般,蔚藍的天映著碧藍的湖水,卻不知,到底是天藍還是海藍。

鳳澈垂下目光,緩緩從上麵走了下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向晚竟然趴在他的書桌上睡著了,她手裏捧著一副字畫,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是他從前寫的字。

眉目染上一抹柔和,他上前一步,輕輕將向晚抱起來。

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向晚頓時倒在他懷裏繼續昏睡,迷糊之中開口道:“你師父跟你說了什麼?去了這麼久?”

鳳澈微微一笑,將她放到榻上道:“多年未見,他老人家難免話有些多,我便陪他多聊了會兒。”

向晚哼唧一聲,沒再說什麼。待到了榻上,她扯過被子便睡:“那我先睡會兒,太困了。”

“好,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

鳳澈伸出手來將她把被子蓋好,隨後理了理她鬢角的發,又在床邊坐了片刻,待向晚睡得熟了,這才放下簾幔,轉身走了出去。

山下,冷幽玨一行人還在山下的客房之中歇息,鳳澈去的時候,冷幽玨就環臂立在院子門口,看見他來,目光投向他,一動不動。

鳳澈環視了一眼四周,看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這才看向冷幽玨:“晚晚剛剛睡著,等晚飯的時候,我再讓她下來。”

冷幽玨沒什麼意見,隻是盯著他的麵色道:“玄天聖人怎麼說?”

鳳澈抬眸看著他,頓了一下才道:“我想讓你去幫我找一個人。”

“誰?”冷幽玨挑起眉稍,顯然他很詫異鳳澈要他找人。尤其是這裏是玄天山,彙聚了天下各種消息。

“鬼醫聖手穆清風。”

“他?你找他做什麼?江湖傳言,他不是隻救死人不救活人麼?”

“死人也好,活人也罷,隻要是醫,便會醫人。”

冷幽玨頓了一瞬:“這個簡單,不是什麼大事兒。”

鳳澈笑了笑,“找人是不難,但是隻有三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