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著她,向晚想問,可是又覺得那種問題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想了想,咬著牙道:“三王爺,我們確定拜過堂成過親嗎?”
鳳澈神色不變,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將她那絲小心翼翼地動作收進眼底之後,應了一聲:“我當時的喜服,還有你親自繡的雲騰。”
向晚一聽,眼睛睜得老大,“你確定?”
鳳澈勾著唇,輕笑著點了點頭。
向晚卻猶如吃了一隻蒼蠅。
她怎麼可能會用拿手術刀的手去拿繡花針呢?那可能是她向晚幹出來的事情嗎?
她拿針那向來也隻是給人縫屍體縫傷口,怎麼可能幹出繡花這麼女兒家的事情來!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危險!因為她連理智都喪失了,徹底變成個庸俗的女人了!
向晚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忽然就抬起頭來盯著他,“結了婚也是可以離的對不對?”
鳳澈一怔,卻是倏爾之間目光沉了下來。
向晚看著他的樣子,心下“咯噔”一下,再想說什麼的時候,眼前卻忽然一暗——他竟整個身子都傾了過來,靠近了她!
“向晚。”他直呼她的名字。
這也是自她意識醒來之後第一次聽他如此直呼其名,聲音之中,一點情緒也沒有,卻莫名讓人覺得瘮得慌,比之前查驗的那些腐爛的屍體都恐怖!
向晚抬眸直視著他的目光,心裏卻是有幾分忐忑在裏麵的,畢竟,這話說出來對他本來就是一種傷害。
“不可以嗎?”
“聽著。”鳳澈直視著她的雙眸,“我不管你從前生活在怎樣的世界,怎樣的男女觀念,但是你來到了金元朝,成為了向晚,成為了我的妻子,那就必須按照金元朝的規矩辦。入鄉隨俗聽說過嗎?在金元朝夫妻隻有男方可以休妻,絕對沒有休夫一說,所以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不會同意,除非——你恢複了記憶。”
他眸色沉黑,恍若一潭幽深的湖水,高深莫測。
“還有……你為什麼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是對我這個夫君不滿意嗎?哪裏不滿意?”他忽然視線在她的衣襟口停了一下,向晚眸光一縮,急忙退離開一分,腰上卻忽然一重,是他伸出手來按住了她,並且使她動不得分毫。
逼迫著她的眸子與他直視,向晚原本就心存歉意,這會兒是徹底敗下陣來,伸出手擋住他的眼睛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也就是提一提而已,我又沒說要休夫,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她將頭瞥到一邊,心下犯嘀咕。這個鳳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平時看著一副清雅溫潤的樣子,剛剛卻分明是動了怒,因為什麼?因為她說離婚嗎?他聽得懂離婚嗎?還是說,他壓根就是這樣的人,她看走了眼?
鳳澈眸底那一絲隱隱跳躍的火焰總算是熄滅了下去。他看著眼珠子亂轉的向晚半響,最終是鬆開禁錮在她腰上的手,卻同時轉而握住了她的手指。
向晚掙了掙,沒掙開,轉眸不滿地看著他:“做什麼?”
鳳澈目光在她臉上頓了片刻:“怎麼?夫妻之間拉個手也不可以?”
向晚麵容一囧,卻又無法反駁,瞅了他半響之後,負氣般的別開頭去。鳳澈看了她片刻,最終是重新躺了下去,手指卻一直都沒有鬆開。
竟然就這麼拉著手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向晚幾乎是第一時間想要縮回手。
-L-
☆、第204章 耍流氓啊(6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