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地兒,裏頭則用實牆圍住,隻留一個高及大腿中間的門,大約是能容豬仔通過。

雖然對這豬圈裏頭酸爽的味兒難以忍受,但這味道比起腐屍的氣味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向晚趁機便直接鑽進了豬窩裏麵。

裏頭鋪放了一些稻草,然後稻草長期磨成的碎末散在窩裏的各個角落。

向晚四下瞅了一圈兒,沒發現什麼,伸腳在稻草堆裏推了推,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隻能暫時從豬圈裏退出來,去了另一個豬圈。

不得不說,這個阿六養的豬還挺多的。

兩個豬圈其實是通的,中間有一道小門,不過門上是堵著的。

向晚從上頭到了另一邊,這一回是小心翼翼地哄著那些豬,然後悄悄地進到了裏麵。

與之前那一邊並沒有什麼不同。窩裏離地麵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個缺口。剛剛那個豬圈也有,不過卻是開著的,這個裏麵卻是堵著的。

向晚腦袋轉了轉,一時沒法想明白,隻能看了看四周。

卻正在這時,她忽然聽見一道動靜傳來,很明顯像是板車碾壓過地麵的聲音。

她一驚,難道是阿六回來了?

頓時來不及多想,她直接便想從裏頭出去。

也可能是因為緊張,腳下竟然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但是上頭是一層稻草鋪著,所以壓根也看不清是什麼。她本該上去撥開稻草看一看,但是阿六已經回來了,她不能再耽擱了!

迅速從幾個豬圈轉到茅房。向晚一看自己衣服上沾了不少在豬窩裏碰到的東西,她心下一凜。若是這個阿六真的有問題,那她這一身著裝可就打草驚蛇了!

向晚草草收拾了一下`身上,隨後便從茅房出來。

為了把戲演足,在剛剛出了茅廁,經過豬圈門口的時候,她假裝一腳踩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蹭了一身的髒東西。

“哎呦!”

她慘叫得特別大聲!

阿六剛剛進院子便見著這一幕,頓時一驚,快速上前來要扶她,屋內的鳳澈也聽到了,已經出來。先阿六一步,快速上前將向晚扶了起來:“怎麼了你?這一身……”

眼瞧著她周身蹭了不少豬圈裏的東西,鳳澈十分配合的哭笑不得道:“你看你,不過去趟茅廁卻弄得渾身一身髒……”

阿六從後頭上來,訝然道:“公子和夫人怎麼來了……夫人沒傷著吧?”

他看到了向晚身上髒兮兮的袍子,也不知道是起疑沒起疑。

向晚苦著臉搖了搖頭,就著鳳澈的身體支撐,不著痕跡將身上的髒東西往他衣服上蹭了蹭。

誰讓他一天到晚頂著一張優雅的臉?她讓他也髒一髒。

鳳澈好似沒有看到,對著阿六和立在房間門口的阿月道,“瞧我這夫人笨手笨腳的……我們是回去之後想起阿月姑娘的病便特意送瓶補身體的藥過來,還望阿六哥別嫌棄。”

“哎呀……還勞煩公子送藥……咦,夫人的臉……”

他的視線在向晚臉上凝住,隨後目光古怪地在兩人身上掠過,一時沒說話。

看他神色有些凝重,鳳澈佯作一怔道,“阿六哥……我們本來是從客棧過來,本想著趁機就走,因為路過這裏,想起阿月姑娘的病,便順道來了一趟,阿六哥莫不是也和那些村民一樣認知,覺著我夫人是什麼鬼王選中的人?”

阿六聽他這麼說才一下子釋然道:“公子別生氣……這個事情啊在溪水鎮已經是好長一段時間了,大家都這麼說,我難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