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其列,同去的還有向晚。
向晚本打算不去,但是鳳澈有心帶她出去走一走,且她生產完之後接近半年都沒出去過,向晚也就應了下來。
至於孩子便徹底交給了兩位嬤嬤。兩位嬤嬤帶孩子經驗周到又事事巨細,向晚十分放心,且她們都是信得過的人,因此這次出行可算是盡興了!
出發的這天,又是雪花飛揚,鳳澈一襲紫衣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立在臥居外頭的雪光之下,無邊美景襯得他整個人好似仙人而立,向晚打開門的一刻幾乎都被眼前的美好驚豔得回不過神來來。
鳳澈沒有舉傘,有雪花飄落在他肩頭,他雅致的眉目有著令人心醉的魔力,靜靜看著向晚,朝她伸出手來。
向晚今天穿的是一身同色係的紫衣,說起來這還是她特意吩咐管家準備的幾套情侶裝之一。她最是喜歡鳳澈穿紫衣的模樣,一身清華,翩然若仙,當初正是如此美好的模樣,才叫她失了神,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一刹那的失神竟然使得她將心都丟了,讓自己無牽無掛的生命之中注入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入血肉之中,再無法割舍。
將手心交付與他掌心之中,他掌心有著讓人安全的暖意,恰好的將她整個手指抖包裹進其中。向晚抬起頭來衝他一笑:“走吧。”
兩個人踩著深淺不一的腳步緩步朝府門外而去,外頭有兩輛馬車,前麵是鳳澈與向晚所乘,而後麵那輛此刻正有一張漂亮的腦袋伸出來,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倆道:“王爺和向姐姐果然是一對璧人,這般模樣,連我都怦然心動!”
她倚在馬車旁,一臉豔羨。
不得不說,在經過王府幾個月的時間之後,阿不長胖了不少,她原本身子幹癟,如今胖了一些之後,臉上也有些肉了,使得整個人出水芙蓉,更加漂亮了不少。
按照她現在的模樣,向晚都忍不住猜測,若是等她再長大一些,模樣長開一些,必然姿色傾城!
向晚斜睨了她一眼,眼見著雖然一副小姐打扮卻學不會小姐姿態的她,打趣道:“阿不,連你向姐姐都取笑了是嗎?你若是閑得慌,我現在就讓你收拾東西回去陪意兒!”
“別啊向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阿不頓時臉色一擰,隨即快速縮回頭去放下簾子,一副堅決不回去的模樣。
向晚眼見了不由得悶聲笑了一聲,鳳澈瞥頭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道:“那丫頭性子那麼折騰,若是真將她關在府裏,我都怕府裏每人降得住她!”
“所以才將她也帶出來嘛!要是真把她留在府裏,回頭又得弄得意兒哇哇大哭了!”
說起這件事兒,向晚就頭痛。
自從阿不跟她學驗屍之後,有一次為了練習骨骸的檢測竟然直接就從衙門順了一個骨骸的頭骨到王府,而偏生她上課也帶著。
當時意兒看她帶個盒子,好奇裏頭裝的是什麼東西,結果趁她不在的時候打開看了,當即嚇得哇哇大哭。
為了這件事情,向晚也是莫可奈何。
說起來,這個阿不的確是膽大,開始的時候還對屍體畏首畏尾,後來跟她學習剖屍的時候就跟切豆腐似的,看得她都忍不住心頭發麻。
所以自這件事情之後,向晚嚴令她衙門的東西不能帶回王府,這才算平息了那場風波。
而意兒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每次看見她都繞著走,偏生阿不又喜歡逗他,每次都用她的小銀蛇嚇得意兒滿院子的跑,連向晚看了都有些崩潰!
但她也就是性情頑劣一些,有她在王府,整個王府倒似每日歡聲笑語,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