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喊出一個字,後麵的話卻是一個都說不出啦。
確切的說是壓根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冷幽玨卻隻是麵無表情瞥了她一眼,隨後直接走下樓去。
阿不看著他下樓用早膳,索性就在他房間門口的門檻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蓋,坐在那裏出神。
直至冷幽玨上來的時候,她依舊毫無反應。
冷幽玨頓時眸色更冷了幾分,伸出矜貴的腳便在她腿上踹了一下:“讓開!”
阿不被他一下子踹翻,他看也不看,直接就走了進去。
阿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跟在他後頭就進了他的房間大聲道:“冷幽玨,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你聽不進去,可是如果是曾經的你,你一定會痛徹心扉!向姐姐死了!你這副姿態不管不顧,你以後會後悔的!”
冷幽玨看了她一眼,淡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
阿不咬牙盯著他,冷幽玨已經直接留給了她一個背影,走到窗口的位置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我後不後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後別來打攪我!”
阿不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分明是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話來,最後她狠狠一跺腳,轉身便走了出去。
她花了點錢,在他對麵的房間住了下來。
她本來就是小乞丐一個,四處流浪,也沒地方可去,眼下能與她相熟之人也就隻有冷幽玨了。
可是他現在不認識他,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實在是覺得煩透了!
她原本想著去祭拜一下向姐姐和三王爺,可是現在看來,完全就沒有希望了!
冷幽玨不出手的話,憑她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一連三日,阿不幾乎都為這這件事心煩,後來她倒是忽然間腦子一個靈光,帶上銀子就跑了出去。
從街角一個店鋪裏麵出來,她扣緊了手裏的畫卷,殺氣騰騰便到了冷幽玨房間外,在冷幽玨壓根不理會她的時候,她直接就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然後便將那張畫往冷幽玨坐著的桌子前一放,道:“你看看!這就是向姐姐,你腦海裏到底有沒有印象!”
畫像是通過阿不的描述畫的,不是十成想象,神韻眉目卻也有七成。這是她問的這個鎮上最好的畫像的畫的。
冷幽玨的視線落在那畫中之人臉上時分明是凝滯了一下,良久方才移開視線淡道:“沒有。你可以出去!”
阿不氣得臉都綠了,卻知道根本逼不了他,隻好就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她離開之後,冷幽玨的視線再次落在畫像之上,原本清晰的眸色竟漸漸恍惚起來。
似乎是記得似乎又根本沒有印象。
一個月之後,這天的京城又開始下雪來,有關於三王的謀逆事件似乎已塵埃落定,而百姓也漸漸從那件事情中走了出來。
可是也是在這樣的時候,西宇忽然再犯金元朝邊境。一場戰事來得匆忙無比,簡直打得人措手不及。短短七日,西宇已拿下邊境三座要地城池,驚的朝堂這邊連派了三員大將過去都接連戰敗,可謂是燦烈之極!
偏生也是在這個時候,宮裏傳出皇後被軟禁的消息,然後消息又不知怎麼走漏到了北羅,好好的盟國眼看就要鬧翻,甚至都派了使臣過來施壓,皇上無奈,隻得將皇後放了出來才算解了危急。
原本好好的臨近年關,卻因為這一場戰事頃刻使得金元朝的上空籠罩了一層烏雲。北麵的百姓也開始往南麵跑,流民太多,鬧事也就特別的多,一時之間,金元朝可謂是真的內憂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