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下麵一臉痛苦的模樣,讓大家看著都覺得很蛋疼,真疼!
“呃……”張文楊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誤傷了高教官的弟弟,在高逸開口之前,他連忙扶著高暢帶著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很誠懇地道歉:“這位小同誌,真的很抱歉,我這就帶你去醫務室!沒事的,小同誌你放心,我那一腳……不太重,應該不會對你的性鍢生活有影響。”
“操!你讓我踢一腳試試!”高暢忍不住吼了張文楊一句。
張文楊樂了,他在心裏暗道:操,可以。不過踢的話,免談。
“你這個同誌怎麼連這麼點小小的疼痛都經受不住呢?這樣不行,需要多多鍛煉!”張文楊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拍了拍高暢強壯的後背,掌心下肌肉的緊繃感和其中所隱藏的力量感讓他不由得心神蕩漾,日哦!怎麼高家兄弟都這麼勾/人!
張文楊將高暢仔細打量了一番,高大威猛,甚合他心意。他開始琢磨著:這大的搞不定,小的應該不會太難搞吧……
***
操場上,二十七個人已經筆挺地站了半個多小時,而高逸卻仍然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沒人敢有半句怨言,畢竟打群架確實不見光彩的事情。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鍾,高逸抬手看了下表,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看他走到顧孝景和潘霆的麵前,問道:“剛才你們誰打贏了?”
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的兩人麵麵相覷,不過顧孝景很快回答道:“是我,教官!”
“你?”高逸伸手捏住顧孝景的下頜將他的臉抬起,看著上麵淤青,冷冷道:“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贏了?”
顧孝景垂著眼睛,抿著唇。高逸鬆開手瞥了同樣是五花臉的潘霆一眼,“我不管你們為什麼理由打架,但是你們打架的方式讓我很不滿意!這算什麼?小孩之間的打打鬧鬧?記住我們這支隊伍存在的目的。要打架,可以。但是給我打得漂亮點!明白?”
“明白!”
“教官,我不服!”潘霆不滿地直視高逸,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全,脖頸上的經脈也微微凸起,“如果連顧孝景這種身體素質的人都能進特種作戰部隊,那麼我對這支隊伍表示很懷疑!”
高逸聽了這話之後沒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就在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高逸提著兩支狙擊步槍回來了。他將狙擊步槍分別交給顧孝景和潘霆,“場地你們隨意選,以擊斃對方獲勝,誰輸誰走人。”
潘霆先是一愣,隨後很快換上笑臉。而顧孝景卻覺得手中的槍變得沉重,他望著潘霆的笑臉覺得有點可惜,其實潘霆是個好苗子,就是這性格……去其他作戰部隊沒準很不錯,可是在這裏卻真的不是很合適,或許高逸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將他弄走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高逸帶著剩下的二十五名學員站在最高的樓層頂上看著正在上演的“狙擊與反狙擊”戰。潘霆端著槍迅速地穿行在校區各個隱蔽的角落,而顧孝景卻與他恰恰相反,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近兩個小時了,他依然在三樓某個房間的窗口潛伏著沒有挪動過地方,身體雖不動,但是他的視線從沒離開過狙擊槍上的光學瞄準鏡。隻要對方進入他的視線,或者捕捉到任何一點動靜,他就會出擊。就像在捕食的猛獸,不動聲色的蹲點就是為了決定命運的那一刻。
當天完全黑了之後,路燈亮了,而除了宿舍之外,這一片的樓都沒有亮燈。就在大家還以為這場持久戰要繼續打下去的時候,高逸卻忽然收起望遠鏡轉身下樓。
“結束了?”黃宣拿胳膊肘戳了戳杜衡和劉大力,“你們說顧孝景能贏嗎?”
“能!”杜衡和劉大力異口同聲。
“……”
劉大力憨笑道:“顧孝景很牛逼!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打中教官的!那個時候,我跟高暢打出去的子彈連教官的衣服都沒碰到。他一槍就搞定!我相信他一定能贏。”
杜衡點點頭:“我看顧孝景那股氣勢就知道他贏定了!”
他們猜測的不錯,這次確實是顧孝景贏了,不過顧孝景並沒有表現出喜悅,在他分析了潘霆的性格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對於顧孝景的表現,高逸並沒有給予任何點評,他隻是淡淡地對潘霆說了一句:“願賭服輸。”然而,顧孝景忘不了潘霆甩手走人時,恨恨看自己的那一眼。那種眼神是在告訴在他,這筆賬,以後一定會向他討要回來。
謝幕退場,顧孝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著對麵空空的下鋪,高暢還沒回來,希望他傷得不重……
咕嚕——
沒有吃晚飯的肚子開始強烈抗議,無奈之下顧孝景隻得摸黑下了床,怕吵到室友的他輕手輕腳地打開櫃門從裏麵扒拉出一包餅幹。拆開拿出一片正要咬的時候,就聽背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顧孝景,能給我點嗎?”
冷不丁冒出的聲音著實嚇了顧孝景一跳,他轉過身子,就看隱藏在黑暗中的劉大力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手裏的餅幹。顧孝景才驚覺,大家都一樣沒吃飯呢。
“給你,我還有。”顧孝景說著又從櫃子裏扒拉出一包,他想了想索性將櫃子裏儲存的食物都拿了出來,喊醒杜衡他們,大家一起吃。畢竟明天一早還要負重跑呢,現在不吃點補充體力,明天要是因為低血糖暈倒就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