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對自己念了一百遍,小不忍則亂大謀,女人不跟男人一般見識。
“拿來!”她不忍心看他‘磨磨蹭蹭’的係佩刀。
楚君堯還愣是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拿什麼?”看得江小魚就上去掐兩下。
江小魚動作粗魯的搶過他的佩刀,向前一步貼身低頭為他係上佩刀。
一個人的戰場(1)
係妥之後,退兩步定定的看了兩眼。
不知怎的,鼻頭有點發酸。
離別之情,到此時見他軍容肅整,才終於浮上心頭,淒淒惶惶有了愁緒。
江小魚一直告訴自己,要笑著送他出征。
可是,這淚水不由自主的漫上羽睫,任她萬般忍,依然泛濫。
這是出征啊!不是逛街遊玩。
平日裏,他護在身邊守著她。
累了、倦了、喜了、怒了,都有人在身邊。
他離去之後呢,就剩她自己一個人了,真正的一個人。
懂她的,僅他一人;她所依賴的,也僅他一人。
是不是可以任性一點,拉住他的手,說,別去了。
她想說的,真的想說,可是話到嘴邊,怎麼就說不出口呢!
楚君堯一把將她再次攬在懷中,這次臉上的表情沒有了嬉笑。
“別哭,等我回來。”
簡單的話,卻凝著他不簡單的情愫。
情話,若是輕浮,自然講的天花亂墜,萬紫千紅。
可若是真心,百轉柔情,不過輕輕一句,直指人心。
他見不得她的淚水,更見不得她眼底那怯怯的惶恐,摟著她放不開,是想用最後的餘溫安撫她不安的內心。
“君堯,你一定要回來,快點回來。”她害怕。
“好,娘子放心,我一定快點回來,很快!”楚君堯嗅著她發間的香氣,最後一次保證道。
江小魚推了推他,“那……你和將軍們上馬吧,他們等了很久。”
“乖乖在家等我,不要走丟嘍!”
“嗯。”這次江小魚沒有頂他的話,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
一個人的戰場(2)
楚君堯鬆開她,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江小魚的掌心。
“這是?”江小魚不解,隻聽過定情信物的,難道離別還有信物啊。
楚君堯笑道:“你去宮裏的時候,有個江湖遊人送的定魂玉佩,我不在的時候就帶著吧,不管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當個掛飾。”
那玉在掌心,清涼。
江小魚還來不及細看,唇邊卻突然溫熱。
離別的吻,令人心間發顫,亦令人傷感。
楚君堯臨上馬前,大掌溫柔的摸了摸江小魚的頭,笑道:“丫頭,別怕,一定要等我回來。”
公主府朱漆大門,江小魚站在台階上,目送楚君堯的背影漸行漸遠。
直到背影消失,她才忽然感到身後的公主府忽然變得清冷無比。
不過是少了一個人而已,怎的就讓人覺得如此索然。
“公主,將軍已經走遠了,天氣寒涼,進屋歇息吧。”一旁的下人不由出聲道。
“哦,好。”無意識的,任由府裏的人帶路回房。
坐在床邊,清早的餘溫已盡,摸著被角鑽進被裏。
鴕鳥一樣的閉上眼睛,房間還有他身上的味道,這樣可以安慰自己,他沒走。
等到傍晚時分,他就會推開房門,高興的喊道:“娘子,為夫回來了。”
會的,再晚一點,他會叫她起床……
丫鬟輕輕的推門而進,將她身上的被子好好的蓋妥,放下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