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狠了狠心終於還是任憑那人光溜溜的睡在了那裏。

號稱酒吧最烈的酒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喝了二十多杯的人也終於感受到了它強烈的後勁,白大小姐迷迷糊糊的將自己洗幹淨,睡衣都沒來得及穿,就摸索著回到自己的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陽光溫柔的照在這個布置溫馨的屋子裏,也同樣照著床上這酣睡的兩人。隨著一聲低低的嚶嚀聲,白大小姐率先蘇醒過來,她瞧了瞧疼痛不已的頭,又揉揉不甚舒服的太陽穴,想起昨晚上的事,心下怒火又氣,右手握拳狠狠敲了敲身下的床墊:“氣死我了!”

“吵什麼吵。”身邊一個聲音模糊不清的嘟囔道。

啥?怎麼還有人在床上?白曉蓮心下一個激靈,扭頭望去,果然看到寸縷未著的柳依依剛巧睜開眼睛望過來。

兩個渾身光溜溜的人,呆呆的對望了片刻才慢慢反應過來。白曉蓮“啊”的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拽過床上唯一的薄被遮住身體,隻將頭露在外麵狠狠地等著柳依依問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相對於她的慌亂,柳依依卻淡定的多,她坐起身定定注視了白曉蓮半響,又低頭凝神思考了一番,卻實在想不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隻隱約記得,昨晚半夜被凍醒,迷迷糊糊間還以為是在酒店,就摸索著走進來睡在了床上。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吧?”她扭頭四處看了看:“這裏是哪裏?我們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裏?”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白曉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柳依依一臉迷茫,看著她搖了搖頭。也是,昨晚上醉成那個德行,會記得住才怪。這樣想著,白曉蓮也隻得壓著心裏的不滿回答她的問題:“這是我家,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被我碰上,不得已就帶你回來了。”

白大小姐自動略過了在酒吧救她的那出戲,做了好事本來就不是為了邀功,再說,她將柳依依上下打量一番:這人一看也不像是會知恩圖報的,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真的是這樣?”柳依依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不然還能怎麼樣。”白曉蓮沒好氣的看著她,不止不會知恩圖報,反而還要恩將仇報,自己真是夠了,昨晚腦袋是被驢踢了吧,才會將這個禍害精帶回來,早知道就讓她凍死在街頭了!

柳依依低頭看了下光溜溜的自己,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埋在杯子裏的白曉蓮:“那為什麼我們兩個都脫個精光?”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白大小姐氣呼呼的說道:“你昨晚上一到家就吐了,不光吐了自己一身,還吐髒了我最喜歡的衣服,那衣服我昨天是第一次穿你知不知道?”

柳依依卻顯然並不相信她這套說辭:“我看不像是你說的這麼簡單吧?先別說你自己會不會裸睡,但是至少你也應該幫我換上一件衣服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幫你換,凍死你也是你的造化好不好?白大小姐差點將心裏話脫口而出,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內心善良的好姑娘,這麼惡毒的想法還是別叫人知道的好。她目光穿過臥室門看到浴室,腦中靈光一閃,有些驚喜的說道:“喏,你的髒衣服還在浴室裏,咱們可以現在去看看。”

柳依依這時也隱約想到昨晚上自己確實是吐了一回,再說她半夜進屋進屋的時候,白曉蓮好像已經睡沉,她們之間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的。但是,看著眼前人急於辯白的模樣,她心裏竟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繼續逗弄她一番。

“就算有髒衣服那又怎麼樣?我們倆光溜溜在床上睡了一夜,誰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