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模糊不清的態度。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啊?

夢非很糊塗,不明白,偏偏又沒膽子去問清楚,問蘇總經理,你對我的告白怎麼看?你幹嘛要請我吃飯?你幹嘛要請我吃飯吃過了,還約定第二天繼續吃……

然後,思維成功跳躍到第二個問題。

那就是令她有些抓狂的午飯問題。

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約她去吃午飯?夢非反正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不是晚飯?早飯?偏偏都是午飯?午飯,有什麼特殊意義麼?

如果說蘇宸,那也就算了,因為之前兩人是一起吃了一餐,於是再約定好第二天,拉拉雜雜也還算說的過去。

但郭冉東這家夥,又是怎麼個意思?

首先,說實在的,如果兩個人擺在夢非的麵前選,你鄭重其事的問她,夢非同學,你是要隨郭冉東去,還是跟著蘇宸走。

她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告訴你——蘇宸!

那是,她是個重色輕友的人,這點絕對沒錯。不過她也信,大多數人要是遇到跟自己個兒一樣的問題,那也都會是她這個選擇。

可是現在有個問題在夢非的麵前,因為是郭冉東先約了她,而且她也沒心沒肺而又極爽快的答應了人家。

所以這是不是代表她就應該將蘇宸的邀約給推掉?

夢非開始咬手指,要她放棄跟蘇宸的約會,她怎麼舍得?她怎麼舍得!

當然,舍不得!

可是……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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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夢非去上班,於是乎,她又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那就是她發覺,蘇總經理依舊站在公司大樓下,依舊四處張望,依舊不停的看著他手腕上那隻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金表。

全部的行動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蘇總經理,依舊是在等人。

夢非搔搔腦袋,還是沒想出來蘇宸會等誰。

不過這次她可不能再磨磨蹭蹭的跟在蘇宸的後麵耽誤時間了,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遲到了。

於是夢非大跨步的走了過去,照常跟蘇宸打招呼。

“總經理早!”

“早!”蘇宸點點頭。

於是的於是更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蘇宸與那天一樣,在夢非與自己打過招呼之後,便跟著夢非一同往大樓裏走了進去。

“誒?!”夢非忍不住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蘇宸不解的望向她,投給她一個疑問的眼神。

“總經理,你不是……”夢非剛開口想問些什麼,卻又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因為她看到一個人喜滋滋的朝她走了過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奔了過來。

“夢非!早啊!難道早上上班也能碰到你……”郭冉東匆匆上前,剛好趕上這班電梯,他走進,才發現夢非身旁的人是蘇宸,於是公式化的點點頭:“總經理早。”

“早!”蘇宸也是一貫的模樣,對於別人向自己打招呼,自然是禮貌的回應。

夢非突然覺得有點兒不自然,她往後挪了挪。

蘇宸與郭冉東一左一右的站著,看夢非這麼一動,也都是下意識的轉過臉來看她。

夢非抿著唇,笑了笑,隻希望郭冉東千萬別開口說些什麼破壞氣氛,因為她知道,蘇宸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所以說呢,天不遂人願,說的就是夢非這種。

“夢非,中午的時候,可別忘了!”郭冉東也是好意提醒。

夢非身子一怔,險些就驚出一身汗來,她這第一反應倒不是回答郭冉東的話,而是朝蘇宸望去。

蘇宸一聽郭冉東這話,壓根兒是臉色變都沒變,隻是再一次朝夢非投過去一個目光,那眼神,在夢非自己個兒的思想鬥爭下,半真切半虛假的顯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來。

夢非無辜,何其無辜,她此刻恨不能抱著蘇宸的褲腿兒哭訴一下。我真的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到這裏,夢非突然有些汗顏,她幹嘛要用水性楊花這個可怕詞語來形容自己?

對啊,她犯不著啊!

因為她完全可以拍著胸脯說,她跟這倆人,沒一人是能稱的上有那種什麼關係的,所以她即使是劈叉了,啊呸!是即使是不小心同時約了兩個人吃午飯了。

那也不過是一頓午飯而已,怎麼能是水性楊花呢。

對,不能啊!

蘇宸是沒什麼反應的,當然,夢非覺得他應該是有點兒什麼反應,即使是不點著她的腦袋罵上兩句,也得撂下點什麼話。

不過那是蘇宸,所以如果他沒什麼反應,或許就跟一般人有反應是一樣的,翻來覆去的說,還是那句話,蘇宸的思維方式,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然後,就在夢非以為蘇宸再不會說其他的時候。

他卻突然在電梯到達,叮一聲開門之後,瞬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