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而會更好奇!”
竹馬君順著菊丸前輩的話說了一句,那種被貓咪的爪子撓了一下全身上下都癢癢的感覺我能理解。可是……好奇歸好奇,我們可不可以等天晴了再說?
我轉頭看了一眼窗外,越來越大的雨勢讓遠處的景物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被籠罩在了一個紗帳裏一樣,隻能依稀讓人看出一個輪廓。
外麵的天黑得令人膽寒,明明是夏季,卻硬生生地拔地而起了一股森冷的陰氣,惹得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們真的很想知道嗎?”乾學長明知故問,平光眼鏡在燭光的反射下點綴出了一圈亮眼的明光:“絕不後悔?”
“嗯嗯!”
幾個前輩的異口同聲把我小小的反抗意見給徹底覆蓋了過去,我拉著竹馬君的胳臂,哭喪著臉一個勁地搖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算是安撫,接著一臉期待地坐在了凳子上。
我從旁邊搬過來一個凳子,緊緊挨著自家竹馬君坐好,把他的一條胳臂拽進懷裏才有了些許安全感。
“好吧,”乾學長在這個時候裝出‘其實我也很害怕我不想說是你們非要我說的’表情來:“雖然我不太願意,但是看來我不說也不行了,老實說……”
乾學長已經準備濤濤大論開始講的時候被桃城前輩打斷,大家不悅地望他,MOMO學長噙著惡意的笑容去教室門口把一隻腳跨出教室的海棠前輩抓了回來:“你要去哪裏啊海棠?是想要開溜嗎?”
“誰要開溜了!”被戳中心事的海棠前輩撒了一個超拙劣的謊:“我要去跑步!”
“在這麼大的風雨中跑步麼海棠前輩?”
竹馬君適時地發揮他的毒舌技能,海棠前輩血條猛降三分之一!
“你說什麼呢你!我怎麼可能會害怕?真是笑話,你可別小看我海棠啊!”
海棠熏被竹馬君這麼一挑釁怎麼可能還有勇氣跑出去?這種丟麵子的事情他才不會做呢,於是海棠前輩在揮舞完了拳頭之後又悻悻地回歸大部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了。
“我最近收到一封很奇怪的電子郵件,他說有一天他在路上撿到一隻球拍,自從他把球拍帶回去之後,不是被車子撞到,就是掉進河裏,連最愛的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他在半信半疑下開始尋找球拍原來的主人,結果得知球拍的原主人在全國網球大賽前夕出了車禍,就這麼一命嗚呼死掉了,看樣子那家夥的鬼魂好像附身在球拍上了,讓之後拿到這隻球拍的網球少年都背負上不幸的命運……”說到故事結尾,乾學長還不忘加上一句:“我那個朋友他最後……死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覺得並不怎麼恐怖的故事卻被乾學長一說,和前輩說故事時自帶的駭人表情,我倒真發怵了。
“可是……又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們麵前的這隻球拍就是那隻帶詛咒的球拍啊!”
大石前輩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幸心理,可是一聯想起今天一天幾個學長拿到這隻球拍都發生了不幸的事,似乎連自欺欺人也無法做到了。
乾學長摸了摸下巴:“我記得那家夥似乎叫越後什麼的……”
“越後?越前,這個越後該不會是你家的親戚吧?”桃城前輩抓著字眼開始猛摳。
“那怎麼可能?”竹馬挑眉斜睨了一眼MOMO學長,“我們家親戚隻有叫竹內的,未來也充其量多了一個敕使河原罷了,怎麼可能會叫越後啊……”
“如果球拍拍底的字母H是代表越後的越的話,那豈不是阿乾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時候,從會議開始到現在就保持沉默的河村學長發表了一下他的感言,成功把大家都給弄得驚叫起來。
MOMO前輩拍桌子給自己也給大家壯膽:“我才不相信呢!我絕對不相信這個故事!”
“竹馬君……QUQ”
再不相信的虛幻和放在眼前的事實比起來也有了足夠的可信度,我抱著龍馬的手臂抖了一下,向他傳達‘我們快點回家去吧我不想待在學校裏了’的思想,不過他沒同意,說現在還在開會,身為校隊一員的他腫麼可以臨陣脫逃。
我囧了個大囧,心裏跟打了擂鼓似的:這哪裏是在開會啊掀桌!分明就跟我們攝影部的例行活動一樣了啊!可是我們攝影部講恐怖故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推動故事發展的物證放在眼前好嘛?!這讓人怎麼可能不相信啊喂——!
“各位,那個越後該不會長成這樣的?”
就在眾人亂成一鍋粥各個麵露懼色時,坐在最後一排的不二學長把一直低著的腦袋抬了起來——
臥槽!居然沒有五官了!天啊不二學長被越後附身了!
我‘砰’地一下從座位上摔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了,因為我還死死抱著竹馬君手臂的緣故,所以龍馬被我一起拽到地上來了。
我拖著他一點一點地往旁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