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回答馬基的問話,黑眼珠轉了一圈打量了他一番。氣勢不錯啊!
“我們正要帶她去見風影大人。”手鞠一步跨到馬基麵前,意思是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嗯。風影大人說八神不用去見他了,看在她照顧我愛羅大人很周到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私自出村就不會輕饒了。”馬基前一句是跟手鞠說的,後一句是警告陵的。
“是。”陵望著馬基裝酷轉身而去的背影長出一口氣,不用去見風影啊!真是太棒了,她簡直太佩服自己了,這“改心”之術真是太稱心如意了。
“那現在就去醫院吧。”堪九郎拱了拱手鞠,轉了個方向率先走向醫院。
“哦。”手鞠有些落沒,不管自己的任務完成得多好,馬基和風影都一付理所應當的表現,沒有表揚沒有鼓勵。
“原來隻是疲勞過度。”堪九郎站在病房門口撇著嘴。
“八神又不是忍者,別那麼苛刻。”手鞠包好了傷口走進病房。
“堪九郎大人……”陵無奈的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自己是這症狀,“我現在是沒力氣動,要住幾天醫院,等我好些了還要麻煩堪九郎大人接我出院。”
“過幾天我來接你。”我愛羅站在陵的病床前,顯然沒把堪九郎和手鞠放在眼裏。
“我愛羅大人!”陵更加無奈了。
“咳……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手鞠拉著要跟我愛羅嗆聲的堪九郎退出了病房。
“你幹嘛讓堪九郎來接你?”我愛羅很生氣的問陵,他背上的大葫蘆蠢蠢欲動。
“我愛羅,我那個術有可能讓這個村子的人擁有關於我的記憶,但是從手鞠、堪九郎和馬基對我的態度來看,他們的記憶裏有我這個人,但是沒有跟我說過話,所以我這個術沒什麼太大的用處,隻是讓人覺得我的存在不是那麼突兀,但是我又不知道在他們記憶裏添加了些什麼,更不知道我在村子裏住的地方,不是很方便呢!我叫堪九郎來接我,是因為至少在他的記憶裏應該有我的住址。”陵想拉我愛羅的手,但是又沒力氣抬起來。
“怎麼不方便?他們對你不是挺好的。”我愛羅別過頭去不看陵。
“當然不方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添加了什麼關於我的記憶好不好?!”陵極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跟孩子溝通真是自找罪受,尤其是這個超沒安全感的冷酷小孩兒,隻好再一次解釋給他聽,希望他不會讓她說第三次,“好?那不叫好,他們對我的態度都是跟陌生人一樣,這樣看來,就算給他們注入記憶,也不能改變他們的感情,沒可能讓他們覺得我是跟他們關係很好的人,而隻是知道我的存在,如此而已。”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自己給自己弄的房子在哪兒吧!”酷小孩兒我愛羅望著窗外,語氣鄙夷。
“……”陵默然,這個世界的孩子怎麼都這樣啊?!AB這家夥實在太可惡了,咱堂堂一個準大學生被一個孩子鄙視都是他害的,“咳……我愛羅,我就這樣住進來……你真的不怕我是別國派來的間諜嗎?”
“就算你是別國的忍者又怎麼樣?你認為你能做什麼?探聽沙隱村的實力還是想帶走我?哼……”我愛羅回過頭來,稚氣的臉上自負得表情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陵怔住了,我愛羅的氣息異常的冷酷,碧綠的眼眸裏也沒了白天的純真與寂寞,星星點點流出守鶴對人類的憤然,她將目光轉向窗外,看見灰蒙蒙的夜空一輪圓月,心念一動:“滿月之夜嗎?”
“滿月……”我愛羅顯然也注意到自己不正常,極為不滿的睜大眼睛瞪了瞪天上的月亮後才走回陵的病床前,猶豫再三,才輕聲說了句“我走了!”後離開了病房。
有朋友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夜叉丸說的感情又是怎麼樣的呢?在這妖魔之力狂亂的滿月之夜,我愛羅的血更加沸騰,他從來都沒忘記夜叉丸說過的話,他狠狠的記著,每天夜裏望著天上的月亮想著那些話,他不相信那些謊言,但又幻想那些是真的,自己被媽媽愛著,自己也會擁有朋友,自己也會有一份感情來讓心髒不要再那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