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後悔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任天行了,那家夥果然臉皮厚。
他不停地發短信騷擾她,說些肉麻的話,還一直給她打電話。最後沒辦法,慕心隻好接聽。
電話一接通,任天行直嚷嚷:“慕心你過河拆橋,早知道這樣,那合同我就不那麼早簽字了。”
慕心皺眉,敷衍的說:“我太忙了,不僅要工作,還要學習。”
任天行豪氣的說:“還學習幹什麼?做我的女人,我養你。”
慕心聽到這話,氣憤的掛了電話。他以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雖然說女人可以靠男人,但是這個社會,女人也應當自強。
一連幾天,任天行都用玫瑰對慕心狂轟濫炸。同事們一片羨豔,慕心是煩不勝煩。
慕心的例假來了,這幾天她沒有休息好,因此肚子特別痛。她蒼白著臉,趴在桌子上,精神恍惚。
裴琪給慕心買了午飯,體貼的倒了一杯水遞給慕心,擔心的問:“慕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裏看看。你要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慕心蒼白的扯出一個笑容,說:“別擔心,我沒事。”
裴琪雖然性格膽小,不過是環境所致。她現在已經把裴琪完全當朋友了,幾乎每次她工作晚了,裴琪都會給她帶飯。更多的是,裴琪對她很好。在她蹲守任天行的那些晚上,裴琪都會任勞任怨的陪著她。
她把一個人當朋友很難,因此朋友不多。現在,裴琪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在銷售組五組每周例會上,慕心緩緩起身,揚聲說:“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和任達總裁任總簽訂合同,將二號經濟開發區的一個樓盤賣出去。”
大家發出一陣驚歎聲,紛紛佩服的看著慕心。
“慕心,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早說慕心一定可以拿下任總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有些人還諷刺慕心,這下啊,看她還怎麼說。”
沈麗聽到眾人對她的諷刺,裝模作樣的拍拍桌子。她強忍著妒火,高傲的說:“口說無憑,你得拿出合同來看看啊。”
慕心打開抽屜的鎖,翻裏麵的合同。她的心裏一緊,更加快速翻找。不,她不相信是這樣的。
眾人看著慕心這副模樣,心裏產生一抹疑惑。沈麗氣憤的問:“你耍我們呢?合同呢?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你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拿不出合同,我唯你是問。”
她沒有理會撒潑的沈麗,蒼白著臉站起來,直直的盯著裴琪,溫柔的笑問:“裴琪,合同呢?你上次不是拿去看了嗎?你是不是忘記換了?”
裴琪麵露疑惑,小聲的問:“什麼合同?我不知道啊。”
慕心看著麵前這個讓她感到陌生的人,心裏一片冰涼,一股悲傷的情緒在心裏彌漫,嘴裏有了苦澀的味道。那個剛剛還關心她,給她買飯的“朋友”轉眼就在她背後插了一刀。
慕心眼眸冰涼,盯著裴琪,無力的說:“就是前天你說你要看合同,我給了你,讓你把它放進書桌裏。”
裴琪低下頭,搖搖頭說:“我放進去的是白紙,不是合同啊。慕心,你怎麼了?我們雖然沒成功,可你也不能欺騙大家啊。何況我一直跟著你,我們確實沒成功。雖然我們見到了任總,可他直接走了啊。”
慕心拉開抽屜,果然裏麵有一遝白紙。
眾人躁動起來,輿論一邊倒的偏向裴琪。沈麗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眼露諷刺:“我說慕心,你是把大家當成傻子嗎?裴琪是你的好朋友,你們又在一起做任務,她說沒有就是沒有。她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是不會騙人的。你該不會沒簽下合同,故意陷害人家裴琪吧?”
大眾輿論一邊倒地偏向沈麗,慕心在她們眼裏成了一個小人。
“想不到啊,慕心平時看著挺乖巧的,沒想到會陷害自己的朋友。”
“一個合同而已,即使可以賺很多錢,可也沒必要這樣啊。”
“人家裴琪本來家裏就困難,居然還這樣陷害人家。是不是看她好欺負,故意的啊。”
慕心第一次體會到被眾人唾棄的滋味,心裏除了委屈,還有憋屈。
她冷冷看著裴琪,聲音宛若寒霜:“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我沒簽下合同。”
裴琪眼別開,恐懼的說:“你沒簽下合同。”
慕心提高聲音,中氣十足的吼道:“我讓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裴琪心一狠,上前哭著抱著慕心,說:“慕心你別這樣,我們沒簽下合同就算了。我們不要欺騙大家了,即使你誣陷我,我不怪你。隻要你算了,我們就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