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的意識漸漸模糊,昏迷前,她聽到夜宸低沉隱忍的聲音:“別死。”
一番波折,夜宸終於把慕心送到了酒店。來的途中,他已經到電話給景琛,讓他用飛機把醫學器材和需要的藥空運到酒店。
抱著慕心進入九點,夜宸一腳踹開門,把人交給早已經準備就緒的景琛。
景琛看到慕心蒼白可見血管的臉色,瞳孔放大。他立刻接過慕心,不停催促助手:“快快快,把東西準備好。”
夜宸出去,背靠在門上,雙手插入兜裏,眼眸不明,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喬任風遞給夜宸一根煙,說:“別擔心,有景琛在,慕心不會有事兒的。”
夜宸仰頭說:“我沒有擔心。”
喬任風詫異的看著夜宸,他果然看不懂他。今晚夜宸表現的明明很擔心慕心,可他為什麼又矢口否認?他跟夜宸這麼多年的交情,知道夜宸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既然他說不擔心,那就是不擔心。
夜宸抽完那根煙,就離開了。留下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喬任風。
他反應過來後,跟上夜宸的身影。夜宸出門,來到酒店的花園內。
花園裏的花經過培育,即使是秋天,也盛開的十分喜人。不知名的小鳥在花園裏歡唱,一派和諧。
喬任風手臂搭在夜宸肩膀上,說:“兄弟,你能說明白嗎?你到底對慕心什麼感覺?”
夜宸淡淡看他一眼,不說話,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幾人昨天徹夜狂歡,今天又沒有休息,都還有點疲憊。
夜宸甩開喬任風手臂,說:“我要去睡覺了?你去嗎?”
喬任風震驚的看著夜宸,說:“你現在居然睡的著?我和慕心沒什麼交情,我現在都睡不著。”
夜宸淡淡抬眼,語氣平靜的說:“奧,那你就去門口守著吧!多謝了!”
喬任風仿佛吞了一個蒼蠅般,瞪著眼說:“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去睡覺,居然讓我去守著。”
夜宸頭也不回的說:“你不是說你擔心的睡不著嗎?”
喬任風被噎住,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一顆高大筆直的樹,被打的直晃悠。
手術做了很長時間,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
夜宸罕見的睡了很長時間,剛好接近八點時,他醒來了。剛好,手術也做完了。
景琛出來後,脫下白大褂,說:“她還沒醒,現在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去打擾他。”
這話成功的止住了夜宸快速的腳步,夜宸停在原地,幽幽看著景琛。
景琛脫下白大褂,遞給助理,一臉的興奮。這是一個很內斂,情緒不外放的人。用大家的話來說,他就是個麵癱。可這個麵癱,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這讓眾人很好奇。
喬任風疑惑的說:“慕心就算救活了,情況很好,你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景琛神色冷漠,說:“是活了,不過情況不好。”
夜宸聽到這話,臉色緊繃,眼裏墨色翻湧,像暗藏著驚雷的烏雲。
喬任風一看情況不好,擋在夜宸麵前說:“他說情況不好而已,又沒說她一定會死。”
景琛從興奮中回過神來,說:“情況不好是因為如果玩送來一分鍾,你就要給她買棺材了。”
夜宸神色一冷,周圍氣壓急劇降低。
喬任風一臉苦逼的看著景琛,說:“大哥,你就不能說好聽點,什麼叫買棺材?你剛剛說的隻是假設,那現在呢?”
夜宸眼睛緊緊盯著景琛,不說話,等著景琛回答。
景琛麵無表情的說:“現在情況很好,毒解後身體沒有大礙了。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醒。”
停頓一會兒,景琛轉眼看向喬任風:“還有,別喊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喬任風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跟一個喜歡較真的男人稱兄道弟,純屬傻。這不,他現在被人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夜宸放鬆身體,看向景琛,問出了大家的心聲:“你高興什麼?”
景琛臉上有著一抹瘋狂,他說:“你知道慕心中了什麼毒嗎?”
夜宸不說話, 表示不知道。喬任風是個急性子,急衝衝的說:“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
景琛是個醫生,自我意識很強,不喜歡別人催他。這陣,他聽到喬任風催促他,抱起了雙臂,定定看著喬任風,不說話。
喬任風意識到他惹了景琛不快,雖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但為了滿足好奇心,他雙手合十說:“我錯了,不該催促你,你快講吧,好急人。”
景琛移開了視線,開始了自己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