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覺得我在想些不好的,一個勁的追問。不過直到那天結束,我都沒告訴她。
結果她那天臨走時很嚴肅的說:“魏司安,你可真藏得住事。要是我被人這麼問這麼久,早就交代了。”
我笑說:“這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嗬嗬……”
袁妙:“你這叫以偏概全,你覺得你就代表了男人的典型了?”
我沒說話,笑笑,然後跟她告別。
後來她又說我喜歡玩神秘,其實我隻是有時候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不說而已。
第一季第十集
開學第一天我就見到季秀川了,丫黑了一圈!可見他這放假過得滋潤啊!旁邊還跟一小姑娘,我拍他肩膀笑得一臉鬼祟:“唷,哥們,動作挺快啊!”
他白我一眼,回頭跟那小姑娘說:“叫哥,這是你哥在這最好的兄弟,你叫了哥,就把他當自己人使喚吧。”
嘿,丫的。他到會介紹!
我這還沒機會拒絕了?
那小姑娘也聽他話,還對我一鞠躬,聲音特清脆的叫了聲哥。
這小姑娘叫胡尋,季秀川說是他老爺家村裏的一個姑娘,家裏讓她出來闖闖,正好季秀川回去看老爺,就讓季秀川照顧照顧她。
其實季秀川特別不樂意,這姑娘就高中畢業,來這裏能幹嘛?他說他早來了好幾天,就幫這丫頭找工作了。最後在H大這個區downtown找了個酒吧當服務員。酒吧名字叫sea and city,也提供住的地方,那天季秀川送她回去的時候我也順道去看了看,還沒進去我就覺得氣氛不錯。裏麵統一用水藍色的光打著,門口就是一個吧台,室內麵積不大,卻很別致。
因為胡尋在這工作,後來我也成了常客。我記得我還拿了一瓶我爸50年的紅酒,放在那了。
胡尋這小姑娘,我也得說說她,嘴特別甜,一口一個司安哥的叫我,後來我很慶幸她總是這麼叫我,讓有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為她打架。即使這理由,隻是說給別人聽的。
那天回學校後,季秀川說他得去辦公室幫老師寫東西,我倆就在學院樓門口分手。
還沒走兩步,就聽後麵肖青青叫我。
她正拖著兩個拉杆箱,氣喘籲籲的往我這走。
我趕緊上去幫忙,“你怎麼拿這麼多東西啊。”
“我爸去西藏了,得三個月呢!沒人送我。”
我那時候沒腦子,就問了句:“你媽呢?”
肖青青抬頭看我,口吻很是平淡的說:“去世了。”
我那時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好死不死我怎麼才見麵就問這個呢!
我說了抱歉,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但她卻仰著臉笑了,說沒事,去世很久了。
那天我幫她把東西抬到宿舍,又請她在New York披薩吃東西。
她一直在跟我講她爸在西藏的見聞,說其實藏民對於青藏鐵路開通並不高興的,也說了藏民的習俗,磕長頭,一路順著青藏鐵路到拉薩。你要是做火車去西藏,一路上都可以見到許多藏民在磕長頭,他們隨身隻帶著糌粑,一路就以這個為食物。他們都很虔誠,路上還可以看到許多人腿腳都磨爛了,但還是要繼續。那裏的人,一個家庭裏,總有一個人要去磕一次的。
她說他爸爸沒事的時候會去跟當地的喇嘛聊天,喇嘛告訴他許多邊境的生活。很多人都想離開國內,卻大多是失敗。
她還說到了六世dalai,倉央嘉措,說到他的情詩,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她說,讀到這首詩之前,她從不知道原來信仰也可以被演繹得如此溫情脈脈,從來不知道虔誠可以如此細膩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