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分的清楚明白。蘇曉就是那種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估計也就高唱□花的料子。可話又說回來了,他要真沒一點本事,易遲怎麼會把廣東的地下賭場都給他管?
我又往那邊瞟了一眼,心想,說不定是屁股換來的。
蘇曉在10點左右的時候就跟人跑了,臨走時候還問候我酒好喝麼?
酒保見他就吹了聲口哨,說:“曉兒!效率見長啊!”
蘇曉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眸一笑,得意的吟唱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菊花空對月”!
說完他又對那419對象說了兩句,那人就先出去了。蘇曉跑過來抓起我的杯子就喝了一口酒。接著又像跟我很熟似的搭著我肩膀,一臉沉思狀的看著我。
蘇曉:“嗯,你最近感情遇到瓶頸了?”
他八成是蒙的,我機械的笑了一下,以示回答。
蘇曉看自己猜對了,很是得意,又一屁股坐我對麵的高腳凳上,搖晃著兩條腿,笑眯眯的說:“誒誒,眉頭不要皺那麼緊嘛,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有人在外麵等你呢,你還跟我這磨蹭什麼。”我冷淡的說。
“話不是這麼說啊,你知道嗎?我在圈子裏可是有名的戀情專家啊!”
“嗬嗬,我看你是扯淡專家。”我說著又讓酒保拿了一個新的杯子給我。
蘇曉微微勾起嘴角,看著我笑。等了半天他才說:“你覺得我和你,誰活的比較開心?”
這……
我還真是沒想過這問題,頓時無言以對。
他突然把臉靠近我,形成一種曖昧的距離。我眯著眼睛謹慎的看著他,蘇曉反應迅速露出了純良無害的笑容,忽然低聲說:“其實事情很簡單,一點傷痛的挑唆,一點□的誘惑,你會發現,原來聲色犬馬才是與你一拍即合。魏司安,何必那麼痛苦,當醉則醉吧。”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尤其響亮,旁邊的酒保也聽到了,調侃他說:“你是當受則受吧!”
蘇曉嘿嘿笑了一下,“擔心大爺我今晚回來燒你褲襠!”
酒保大笑,“您回得來再說吧!蘇大爺!”
蘇曉麵帶著微笑轉身走了,邁著自以為優雅的步伐,走向門口正等著他的男人。我看到他過去蜻蜓點水般在那男人臉上親了一下,大約是歉疚讓人等了這麼久吧。
盡管蘇曉的觀點我並不能讚同,但卻欣賞他的敢作敢當。
說直白點,不是每個異類,都能像他愛的這麼明明白白,活的如此瀟瀟灑灑。
不,也許我並不該用異類來形容他。
佛洛伊德曾經對著巴黎說,不開化的其實是他自己。
如今我也該說,蘇曉,看來,不開化的是我。
蘇曉離開了,按道理我也該走了。可現實是我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裏。
我並不認為今早的鬧劇在我走後就會結束,而我回去卻肯定會使矛盾激化。我懊惱的發現今天早上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完全沒有控製住脾氣,幾乎是蠻橫的將青青拖上了樓。我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的,我應該好好跟青青解釋才對。可當時腦子發熱,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了。而且還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季秀川,這簡直就是個毒瘤!無論誰提及,都是一場災難。
偏偏青青也喜歡學他,竟然也想著要離開。我不得不承認,聽到她這麼說,心裏真抽了一下。我恨不得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讓她再也不敢有這種想法。我已經無法再一次的送走她了。那種走了就是毫無音訊日子,一個就夠了。
想到這我又猛的給自己灌了幾口酒,迅速的下咽,盡管我知道自己要什麼,可卻發現我對青青完全是無能為力。她已經知道我和季秀川的關係,這讓我們要如何在毫無芥蒂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