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趕赴營地,由張道長帶路,通過關卡沒有耽擱多少時日。此時,營地的管理者們,當然不會讓千辛萬苦趕赴此地的幸存者聚在營地門口。隻是為了隔絕傳染,將陸續趕到的人們分批安置,並嚴禁人員流竄。已經測出體溫偏高的人,被集中送到新成立的醫院。
這群從江南逃難而來的人們,大多經曆過十年前那場席卷全國大地的*,對疾病防疫的極端做法也很能理解。更何況,發熱的隻是極少數。哪怕人群中,滴滴作響的儀器聲,查出了數個發熱患者,然後被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帶走。眾人留下的神色裏,也隻有一分隱沒在寂靜與疲倦中的悲憐。
大家心裏都是雪亮的,那些被帶走的人,恐怕是……回不來了。縱使,發熱,並不代表被屍毒感染。
消息隨著一*到來的人群逐漸傳遞,就像無形的風,在烏壓壓的人群中。卷過一片悚動的浪濤。人們總愛圍困於自我編織的噩夢,而且越是恐怖,越是不敢醒來。
白羽一行人,從大門外一路走進門內,等候出入登記。就這一點時間,耳邊絮絮傳來的私語,已經演變出十幾個版本。
也不知道是誰在胡唚。居然從科幻文一路扶搖直上,扯上遠古大神。再想想如今這個局麵,白羽一時淩亂,自個兒也鬧不清穿越來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文風……
BUFF監控一路響個不停,白羽聽張道長一番話,一直猶豫著是否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插氣場。
可守門的士兵顯然認得她,哪怕她此刻還套著一身半幹不幹的舊校服。他們已自動自發地讓開一丈之地,特地將兩邊設立的路障挪開一點。
那距離,正是白羽慣熟的吞日月的範圍——這些站崗放哨的戰士們竟比她自己,還熟悉氣場的距離。其中,那個領頭的軍人,還是白羽一開始到C大校區時,為她領路的人。
白羽抽出長劍,慢慢聚氣。
延長了持續時間的吞日月,連讀條時間都分外漫長,更不論消耗的真氣。
陌寒目光平靜,掃視了一圈,在白羽腳下落了兩道氣場——化三清,和破蒼穹。
化三清,可降低真氣消耗;而吞日月,可提高技能效果。
同樣是純陽的氣場,白羽下了這麼多次,卻沒有想過可以將氣場疊加起來,達到最大效果。
不由汗顏。
短短十天,她真的還沒習慣這副軀體自帶的技能。
理論和運用,差距真是太大了……
過門禁。除了陌寒淡定表示沒有身份證,然後從係統背包裏搗鼓一陣,翻出一張前朝的“道籍”證明;韓老頭大筆一揮,填的年紀令負責統計的小戰士一臉見鬼的表情之外。在張道長和白羽兩人兩張特殊證明的保證下,這小戰士還是在一陣撓頭後通通放行。
逃難的人哪裏都能保存好一張小小的卡片?隻是沒身份證的人太多,審核需要時間,且後續認證,麻煩不斷。當著一眾同道,陌寒不喜胡扯。
葉觀止在此就另當別論了,三個人的來曆能讓他一手包辦……
好不容易擠進大門,一陣卷地而來的風,吹起眾人衣角。韓老頭驀然抬頭凝神算了半晌,道:“要下雨了。”
天空中一片薄雲,毫無雨意,但陽光卻不明媚,灰藍色的天空下,總有一種濛濛的壓抑感。用有神論的神棍體說——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可生活處處不幸。看著那一張張猶自殘留著驚懼的臉,幸福,真的會重新擁抱,這個被神祗拋棄的世界嗎?
戰地醫院設立在營地唯一一處建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