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平和,隻是,似乎少了哪個人。林宣沒注意到,但詩織一隻在意著。

“和穀在幹什麼,擺著一副臭臉……”奈瀨見到站在一邊悶不吭聲的和穀,感到十分詫異,平日裏多話的他何時變得如此寡言,準是又跟某人對上了,她偏了偏視線,便看到林宣正與阿福談天論地,聊得火熱。

和穀哼地一聲,扭過頭去。

“甭理他……小兩口子鬧別扭了。”林宣聳了聳肩。詩織有預感,她又要無中生有了。

“咦?‘小兩口子’?”奈瀨一臉莫名。

林宣清了清嗓子,放大了聲音,說道,“伊角是攻,和穀做受,伊角在上,和穀居下。難舍難分,難分難舍。勸你們還是快點發現吧,早點發生關係早點修成正果。禁斷之愛也素路途漫漫的呀……”

伊角幹笑了幾聲,漸漸意識到自己已被套上gay這一頂帽子,對象還是和穀,這個叫宣的女生,究竟想幹什麼。

“Ba ge!你……你在胡說什麼……”和穀的表態則沒伊角那麼理智,撩起袖子站到林宣麵前。

大事不妙。詩織前去打圓場,“Go mei ! Go mei ! 宣她的興趣向有點過分,她本身無惡意的啦。”

林宣仍然一臉詭笑,“和穀,你就自招了吧,伊角那麼成熟一男子,可以讓乃依靠一輩子噠……”

和穀凝噎了……不知怎麼的,臉竟紅成一片。他一直認為自己和伊角隻是普通的親密無間的朋友而已,從來沒有人把他們想到這種方麵的關係,唯有宣這個女孩,古靈精怪,真不知她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構造的。

稍一疏忽,林宣的第二屬性愈演愈烈,“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盡管找我唷,我阿姨開旅館的。”笑臉盈盈,沒安好心。

眾人瞬時都囧了。

“你、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你的臉紅了唷。”

“哪、哪有!”

伊角雖明白自己也是受害者,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宣滿口都是不堪入耳的詞彙,卻十分輕鬆地牽動著和穀的情緒,這是否是她的特別之處呢?

“別吵了,宣,你多少也該收聲了吧!”詩織實在受不了了,揮手拍了一下地板,頓時棋盤上的棋子都跳了起來。

林宣還是第一次看到詩織爆發得如此猛烈,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巴。

暫且不提林宣這怪興趣,這裏是院生修行的場所,棋盤上都擺著黑白棋子,室內都彌漫著讓人著迷的氣味。詩織並沒有憤怒,隻是無奈林宣的鬆散恣意。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笑道,“宣,不如在這裏下一盤吧?”

伊角一聽,饒有興趣道,“原來你會下棋。”

林宣稍稍愣了愣,詩織這小妮子究竟打著什麼注意,自那次與三穀對弈後,家裏無緣無故多了一套棋具,每次看電視還都會被詩織調到圍棋比賽直播頻道,更離譜的是,書架裏的數理化題海全被掉包成了圍棋雜誌報刊書籍……她囧了。詩織這家夥,是存心與她作對。上次與三穀一戰,隻是看不慣他作弊,這次呢,她不想再碰圍棋了,真的不想了。

“會又怎樣……”

和穀蹦起來,“那我們來下一局!”

“Yada!”

“為什麼?”

“Yada就是yada。”林宣扭頭不理他。

宣會下棋,這是和穀的第一預感,隻是她為什麼不想下,累了?還是在跟他賭氣?

和穀心生一計,走到一個棋盤麵前,坐在榻榻米上,“我執黑,你執白。”

大家都略有些吃驚。林宣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詩織會意地笑了笑,安心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