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她。
“詩織。”
“在。”
“備馬。”
“嗯?”
“接客。”
“啊?”
“有人來了……”
“誰、誰呀?”詩織表麵上在發問,心裏卻已經做起了一道揪心的題目,用的是排除法,答案早已經固定。
“哼,”林宣自信一笑,完全讀懂了詩織的心思,“不是佐為大人。”
“呃……你說什麼了!”詩織的臉刷得一下紅成一片,在林宣麵前,她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太容易看透的女孩。
“好了,不和你扯了,必須得下去了,客人似乎已經開始焦躁了,我可不想影響鄰居的假期休息。”
“他們不敲門嗎?”
“他們一直在敲,你睡後屋,所以聽不到。”林宣一臉平靜地笑著,拿著牙刷,像是欣賞風景一般看著外麵。
“咦……那為什麼你……”
“他們打擾本姑娘睡覺,誰理!”林宣哼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詩織忽然驚得跳肉。
“宣!等等,難道你就打算這樣去開門嗎?你還在刷牙噯,我們都還沒換衣服呀!你別去開門啊!千萬別開啊!”
可林宣置若罔聞,詩織便手忙腳亂地去換衣服,而那不速之客,她一眼都沒來得及看。
道路兩旁幾顆櫻花樹,此時已有含苞待放的意,和煦的風織起苞蕾散發出的清香,拂過林宣家的門口。
“和穀,別生氣了,她們可能出去了。”伊角一邊看著氣得兩眉直豎,兩腳直跺的喝過,陪著他從不知何時等到現在,那位“高貴”的女主人依然沒來接客,任是哪個passer-by看到此情景,都會浮想聯翩,向他們投來同情的眼光。這就是社會進步人類文明的必然結果——思想越來越多純(單純的EG反義),白的也能被想成汙黑一片,他無語了。
“我不信!”
“呃……”
“我就不信,今天非見到那丫頭不可!”
伊角還是頭一次看到和穀如此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勢頭,勢不可擋,他隻好佯裝著做觀其變,如此說來,自己的到來似乎也並非沒有意義,至少,他可以幫和穀收拾一下暴走後的殘局,讓案發現場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可惡!我要撞門了!”
“啊!”伊角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和穀挽起胳膊,猛地撞了過去。
“……不是吧,來真的。”伊角暗叫不妙,除了閉眼等待慘案的發生什麼也來不及做。
然而就在這時,門開了。和穀一時刹不住車,就那麼撞了出去,林宣就像早已預料到一切似的,輕鬆地側身給他讓了一條道,他就這麼從門口一路飆到屋子的另一端,臉緊緊貼在地板上,滑動摩攃弄得臉頰滾燙滾燙,還發出摩攃的聲音,整個過程簡直就是個標準的勻減速直線運動,最後由於猛烈的撞擊,受力被迫達到平衡,運動停止。
“咚!”頓時整個世界都在顫唞。
“哎喲,如果對麵是光滑平麵沒有牆的話,你說不定就可夠親身體驗勻速運動的筷感了呢。”林宣一臉平靜,像看家常一樣,沒有一點被逗樂的跡象。然伊角卻似看戲一般的,“不過,這種情況很難視線。”他別無選擇地附和起來。
和穀的腦袋上腫起了個大包,疼得他眼淚直打滾。
“林宣!我絕不放過你!”
“唉?那我該害怕嗎?”林宣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卻將這個問題直接跑給了伊角,頓時便一箭雙雕般得給這兩人來了個下馬威。
“嗬!”林宣總算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和穀和伊角這是才發現,這個前來迎客的女孩,尚且穿著一身橘紅色睡衣,手裏還拿著沾滿白色泡泡的牙刷。他們被這一場景徹底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