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歐陽紫訫,這才凝重了幾分。但是他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壓抑著心中的關切,站在了一旁。一言不發地冷眼旁觀著。

抖了抖外裳上的塵土,雲天墨勾起嘴角,冷笑道:“本王怎麼了?”

雖然南宮拓是離國的三皇子。平日裏,雲天墨也願意給他幾分麵子,但是這麼當麵指責自己,他南宮拓還不配!

從幾天前被雲天墨控製行動。到今夜好不容易能跟歐陽紫訫一起行動。可是又一次被雲天墨給攪黃了,已經氣昏頭了的南宮拓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雲天墨笑得又多麼危險。

於是他繼續不知死活地叫囂著:“紫訫受傷了,你憑什麼攔著我,不讓我進來?你自己進來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你,你……”

越說,南宮拓心中的感覺就越糟糕。還記得當時在離國帝都的時候,南宮拓也曾感覺這雲天墨對歐陽紫訫不同,可是後來也打消了這一疑慮。但是如今看來……

“三皇子,您別說了。”護衛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言阻止。

就三皇子平日裏見到墨王,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乖,要是因為一時怒火,得罪了墨王,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叫嚷什麼?”老玄獸最受不了人類的叫囂了,原本進來這幾個人還算安靜,可這個什麼三皇子,叫叫嚷嚷地吵死了。

雲天墨原本負手而立,麵對洞口的南宮拓,正要發作。此時聽到老玄獸出聲,幹脆就不再看南宮拓,反而轉身朝山洞裏走去。

“誰?!誰敢對本皇子無禮!”南宮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山洞之中還有一頭玄獸,突然冒出來的這蒼老的聲音對他那麼不客氣,頓時讓他找到了宣泄的空間。

哼,對雲天墨不能宣泄怒氣,一個老頭子,本皇子還有什麼好怕的。

寧致遠見雲天墨走進了山洞深處,恰好將歐陽紫訫幾人護在了身後,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寧致遠產生了一種仿佛不認識他的錯覺。

“你竟護她至此了嗎?”先是設局,將找了歐陽紫訫茬的兩個女子當作誘餌,那時候就覺得雲天墨對歐陽紫訫又情了,如今看來,還真是沒錯。

苦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這南宮拓在此,寧致遠又怎麼會束手束腳,就連想要上前護住歐陽紫訫都做不到。

“皇子?哈哈哈,本尊眼中,從來看不見什麼皇子,今日爾在本尊的地盤上叫囂,怎麼,活膩味了?”老玄獸蒼老而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但是由於它是背對著山洞口的,所以南宮拓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說話的,是一頭玄獸。

“裝神弄鬼!雲天墨,是不是你?”急紅了眼的南宮拓再一次悲催了,他自己沒發覺真相也就罷了,居然誣賴到了雲天墨的頭上。

雲天墨對南宮拓的話不屑一顧,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老玄獸的情緒變化,既然南宮拓自己作死,那就隨他去好了。

果不其然,老玄獸在麵對歐陽紫訫的時候雖然十分“和藹”,但是並不代表它對誰都是那般。高階玄獸的尊嚴不容侵犯,已經多少年了,沒有人類,甚至是高階玄獸敢在它麵前如此叫囂。

再加上方才它在折磨司徒蓉嫣的時候,被歐陽紫訫給打斷了,心頭的怒火還沒有全部發泄出來,這個有眼無珠的三皇子,正好給它泄憤。

護衛們左右拉著南宮拓,奈何他根本就不聽勸,罵罵咧咧地完全停不下來。

“吵……”

此時,一個非常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雲天墨負在身後的雙手指頭微微一動,視線劃過了身側的歐陽紫訫。

醒得倒是快。

雲天墨這一分心,老玄獸就已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