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猛然聽見白可的問題,隨口便道:“聽聞你被那幾個老頭控……哦。聽說你從千年遺跡中出來之後一直昏迷,為父擔心你的安危,便急急趕來了。”

白可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白斬。

“哎,為父是來晚了一步,誰知道那幾個老頭離開白族是來離國帝都,我以為他們就是在夢國附近走走。這才。這才被他們搶了先機。”白斬被白可看得很不自在,女兒素來聰明,他知道瞞不住,幹脆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番。隨即立刻又笑道:“你放心,如今為父來了,他們不能再將你困住了,你這就隨為父出宮去。”

說罷,白斬拉起白可的手就要往外走。誰曾想白可竟站在原地不動,他一拉沒有成功。詫異地回頭看向白可,“怎麼不走?”

白可搖了搖頭,道:“父親,這可是離國王宮,您以為是我們說走就走的嗎?”

“你是我的女兒,怎麼,我還不能帶你走?”白斬一聽也來了脾氣,原本滿心歡喜能見到白可,隻要將她帶回去,這族長和嫡女的位置那就是雷打不動的了,可此時聽到女兒這麼說,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

“我就不信了,還有沒有王法,我……”

“白族長意欲何為?”

突然,黎峰的聲音飄蕩了過來,隻見他從不遠處的假山後閃身出來,笑眯眯地看著白斬,一點也不覺得他出現在這裏有多麼不合理。

“你是?”白斬並沒有見過黎峰,看他穿著內侍的服飾,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不屑,輕蔑道:“我要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

“父親!”白可頓時尖叫壓過了他的聲音,一臉責怪地看著他,一邊還忙轉身衝著黎峰微微躬身道:“黎大人莫要見怪,父親沒有見過您,所以……”

“他不過是個……”

“父親!”白可覺得她此刻頭疼不已,為什麼父親如此不會看人眼色,此時此刻能出現在花園中,而且還能直接走出來打斷他們說話的人,可是他可以隨意羞辱的?

白斬被白可這連續的尖銳之聲給驚到了,女兒一想清冷孤傲,在外人麵前何時如此失態過。這個時候,白斬才反應過來,在這離國王宮中,他似乎並不能隨心所欲,這才有些不甘願地衝著黎峰拱手道:“這位大人,失禮了。”

黎峰白皙的臉龐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紅潤了幾分,再看他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很是無害,見白斬衝著他行禮,他也不避,受了個正著,這才不緊不慢地攏著手走了過去,道:“白族長這是要將白小姐帶走?”

“正是。”白斬挺了挺胸脯,雖然方才讓步了,可接下來他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內侍。

“這恐怕不妥吧。”黎峰依舊笑眯眯地,看了看白斬,又看看白可,“白小姐方才轉醒,不易勞頓,還是在宮中修養的好。”

“不用,我的女兒跟我在一起才最為妥當。”白斬好不容易見到白可,怎麼可能還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拒絕的話說得理所當然。

“嗬嗬,這,隻怕不是你說的算了。”黎峰這才挺直了腰,看向白可,說道:“白小姐,你說呢?”

白斬此時才發現這個內侍居然比他還要高大,方才他不過是一直弓著身子罷了。此時他雖然沒有看自己,可是卻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正麵壓了過來,這讓白斬著實嚇了一跳,額上冷汗唰地淌了下來。

“喲,白族長這是怎麼了?”黎峰有些誇張地掩嘴驚呼,“可是身體不適?不如你也和白小姐一同住下如何?宮中醫術好的……”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