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是一陣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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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幹什麼?”容一站在小木門前,看著攔在他麵前的雲天墨。

雲天墨攤了攤手,道:“何必急著走,再聽一會兒……”

“沒什麼好聽的,不過是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容一推開雲天墨就要往外走。

雲天墨站在容一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淡淡說了句:“是不想聽,不願聽,不敢聽,還是不舍聽?”

容一聞言猛地回頭,眼神無比犀利地看著雲天墨,仿佛不認得這個徒弟一般,“你說什麼?”

樓上的聲音還在持續傳過來,可此時兩人都已經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

雲天墨走上前去,伸手重新將小木門關上,轉身麵對容一,道:“現實總是殘酷的。”

容一則靜靜地看著雲天墨,他在猜測,自己的這個徒弟今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究竟知道了什麼……

“罷了。”容一歎了口氣,轉身走回椅子前,卻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撐在桌子上,背對著雲天墨問道:“你知道了多少?”

“不多。”雲天墨回答,“也不少。”

也不少,嗎?

容一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可他很快便恢複了過來,直起身子,雙手抱胸一派輕鬆地道:“既然如此,我聽你說。”

“夢國國主本不姓鳳,不,應該說,他之所以姓鳳,是因為有人要讓他成為夢國的國主。也就是說,當年的夢國並不是鳳族打下來的,他們不過是拿了現成的果實罷了。”雲天墨緩緩道來……

“夢國一直有個隱在暗處的國師,百年來盡忠職守,為國主分憂。也正是因為國師的存在,曆代夢國的國主就算再昏庸無能,夢國也能屹立不倒。隻可惜,國師畢竟隻是國師,隨著時間推移,國主對於國師的敬重也越來越淡了,甚至還出現過國主與國師勢不兩立的情況,可即便如此,國師也依舊沒有背叛夢國的行為。”

“三大帝國原本實力相當,可誰曾想夢國竟出現了那麼多昏庸無能的國主,以至於國師殫精竭慮也無法挽回頹勢。”

“終於,到了這一代的時候,國師放棄了夢國國主,放棄了夢國……”

雲天墨的話音落下,小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容一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沒動,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而樓上也不再有聲響傳來,想必人是已經走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容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仿佛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般,與他平日裏清朗好聽的聲音想必,簡直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難聽。

“不久之前。”雲天墨緩緩朝著容一走去,“還要聽嗎?”

師徒一場,其實雲天墨也是不忍心如此的,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在比試前弄清楚,否則任何一點細節上的失誤都有可能讓他精心布置多年的局,功虧一簣。更何況容一在這個局中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小事,所以他隻能這麼做。

容一抬手製止,道:“不用說了。”

雲天墨說的那些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不過他從未想過會這麼直接地被提起,更沒想過所謂的詛咒原來真的存在。

他輕輕歎了口氣,示意雲天墨坐下,這才緩緩開口道:“你故意讓我來聽這兄妹兩的對話,是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雲天墨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到了容一的麵前,看著容一的雙眼充滿一種決然,“你,可會幹預?”

容一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有一天會拿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