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堯聽了她的疑問,有些驚訝她居然對“良辰美景”的背景略有耳聞,“說起良辰美景,還得從現任王老板的父親說起了。當年他父親C市簡直就是一個傳奇物,當然,他可不是什麼正派角色。隻聽說常先生當年的勢力很強,老百姓們更是沒幾個能見過他,於是口口相傳,將他的江湖事跡描述的繪聲繪色。隻可惜最後還是被斃了,槍決那天,他的手下們全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西服送他,當年,轟動一時。”
“那他兒子呢,還活著麼?”
“是說那個傳說中的小常兒嗎?”
雖然曾經結怨,但等待結果的這一刻易思甜卻替他捏了把汗。
“會這麼問,一聽就知道不是C市。”陳柏堯壓低了聲音,說的頗為神秘,“C市白天歸聶市長打理,晚上,換王市長罩著。”
易思甜聽完居然鬆了口氣,更是笑著問:“不是說打|黑行動頗有成效?”
陳柏堯居然露出欽佩的神色,“這年頭,黑社會都忙著洗白,王老板可是不容易被扳倒的泰山。他既不販毒,亦不殺,跟正經生意沒差。想要定他的罪,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到底向著誰啊?”
陳柏堯難得開了玩笑,“向著您啊,易小姐。聶市長還是王市長,誰都不能賞一口飯吃。”
易思甜忽然覺得壓力山大,“陳特助,生意上的事能換代理代為打理嗎?有些決策,可別指望能拿定主意。畢竟咱們不能拿全公司上下幾千號員工的生計開玩笑。”
陳柏堯倒一點也不沮喪,仿佛對她的回歸頗有信心似的,“您是見過最有天賦,也是最具責任心的領導。很強的組織領導能力和開拓創新精神,是晟世集團最為迫切的追求。”
接著他帶路將車子開到東部新城區。空曠整潔,視野開闊,如林的高樓猶如一支支長劍直插雲端。
“盛世年華”是東部新城的一大亮點,“淩雲大廈”這座即將成為全市第一高樓的雄偉建築即將竣工。開得太久,易思甜準備休息一會兒,打個方向,將車子停靠淩雲大廈的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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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區比老城區開闊,自然風大溫度低。易思甜站風裏縮了縮脖子,眯眼打量這座嶄新的建築。
“這是晟世集團今年最大的項目了,易小姐。”
“這裏?”
“是啊,出圖紙那時蘇先生還世。第一次見麵時,您認錯了,對他沒大沒小的,弄得蘇先生差點下不來台。”陳柏堯遙想當年,暗自發笑:“您作為他弟弟舉薦過來的新設計師,台北設計中心發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呢。”
“所以,他因此對十分照顧?”易思甜其實不太喜歡別提起這三年未知的過去,畢竟她從未經曆,聽起來未免詭異。
“沒有,反倒因為您是他弟弟舉薦過來的選,他對的要求更為苛刻。”
靠,看樣子吃了不少苦頭!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想一想有個叫易思甜的曾經被苛刻對待過,她就莫名的不爽。
“這座大廈的初稿是出自您的手中,公司設計部的比賽中勝出。當時,它並不叫‘淩雲’。”
易思甜頗為驚奇,她居然還會設計這種建築圖?怎麼可能?
“那設計的初稿叫什麼?”
“雲霄。”
易思甜不好意思的臉紅一下,“好難聽的名字。”
讓吐血的是陳柏堯居然十分讚同,“確實很難聽。所以一經采用,便更名了。淩雲大廈是您和蘇先生師徒二共同的心血結晶,建設中途他肝癌複發,卻突然決定將晟世集團他所持有的全部股份贈送與。公司上下心動蕩,集團內部更是分成兩派,明爭暗鬥。那個時候,情況異常凶險。同樣都是生意場上,女性卻更容易遭議論。您得不到家的支持,甚至還同愛離了婚。但是,您很堅強,也很有能力,所以挺過了這一切。現它終於落成了,蘇先生卻沒有機會目睹您的成功。”
冷颼颼的寒風吹得心頭一涼,易思甜隻覺得太對不起聶雲霄了。
“的意思是說,當年離婚,是因為晟世集團的內部鬥爭?”
陳柏堯自知多言,“對不起,易小姐,無心觸犯您的隱私。當時的情況這個做特助的很清楚,為了穩定晟世的股價,蘇先生肝癌複發的事情一直對外隱瞞,甚至對至親的家。大部分股東不理解他將公司交付與打理的決定,而您對父母和愛同樣必須守口如瓶,所以引起了很多對您不利的誤會。最危急的時刻,咱們整個律師團都勸您和蘇先生最好建立起一個有利於此次交接的法律關係。”
“是什麼?”她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同蘇先生結婚。”
易思甜嚇得臉色蒼白,“該不會……”
“雖然當時您恢複了單身,但是最後,您並沒有同意。”
易思甜猶如坐過山車,想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