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哽咽了一下,“我相信我自己,不是那種人。”

聶雲霄斜撐著腦袋躺在床上看著她忙碌不已的身影,好整以暇的問:“所以呢?”

“我一定會弄清事實的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她冷靜的扣上扣子,“在此之前,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要去哪?”聶雲霄終於整理好衣服站起來,走過去把思甜環在懷裏,陪著笑哄她:“好了,不要生氣了。大不了,這次我用套子?”

“去你的套子吧!”思甜奮力掙脫他:“誰稀罕跟你做?”

說完拿起包包就往外走,聶雲霄疾步上前,握住她扭開門鎖的手,依然打著趣:“看你每次的表情都那麼享受,原來全是裝的。”

思甜拍開他的手,聶雲霄又重新包裹住她的,思甜繼續甩開,“我真是猜不透你,時好時壞,古裏古怪!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又不甘心是不是?你以為自己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接受曾經拋棄你的妻子很偉大是嗎?聶雲霄,別裝情聖了!咱倆誰對不起誰,還不一定!”

聶雲霄這回倒是真笑了,“好吧。那你說說,當年離開我的真正原因不是見異思遷是什麼?”

思甜義憤填膺,卻很沒用的回答:“是——不知道!目前我忘了,等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一定會回來澄清一切。”

“你是戲癮上來了吧。”聶雲霄懶洋洋的笑了笑:“成,我接受你的提議,但是現在還請你不要亂跑,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門已經被她猝不及防的拉開,聶雲霄想攔,卻被她一貓腰躲了出去。

聶雲霄眉頭一皺,她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了,心裏有些忐忑的直打鼓,果然——

“說了都這麼晚了不要到處跑,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

“誰說我要到處亂跑。”她沒出息的讓了步,“我在這酒店裏再開一間房,就是不和你在一起。”

聶雲霄嗤笑一聲:“錢多了沒處使?”

“可不是?我現在可是窮的隻剩下錢了。”她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隻可惜這豪邁的氣勢還沒維持到幾步,就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扛沙袋一樣掄起來,倒掛在寬厚的肩頭。

“聶雲霄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聶雲霄往回走,懲罰的拍了拍她,“為國家節省資源,免除不必要的浪費。”

壁房間的客人正巧路過,撞見這一幕,於是好心的詢問他們:“呃……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沒等思甜開口,聶雲霄已經背著她轉了個身,露出無害的笑容:“不需要,我這是在教訓咱們家出逃的老婆。”

“前妻!”

思甜看不見對方尷尬的神情,隻得搖來晃去表示強烈抗議。

那客人對這對惡趣味的前夫前妻表示極度無語,一臉被耍的表情勉強抽了下嘴角,該幹嘛幹嘛去了。

思甜極其羞憤的被人扛回了房間。

她像一隻氣鼓鼓的河豚,鼓了一整個晚上,而抱著她安然入睡的男人,卻連做夢都在微笑。

太欺負人了!有什麼好笑的!小心做夢都會笑醒!最好笑死你!

為了表明立場,坐飛機回C市的途中她保持冷戰態度,始終一言不發,聶雲霄倒是不以為然,反正他本來就不是愛囉嗦的男人。

其實這漫長的冷戰能持續大半個月,實在有些超出思甜的想象了。不知道聶雲霄作何感受,她自己反正是憋的挺辛苦,白天忙的焦頭爛額倒也無暇顧及,可一到了晚上,這冰冷的豪宅,陌生的Kingsize大床,她很容易就想對所有人妥協。

負心女又如何,金錢至上怎麼了,隻要能和他在一起,能和爸媽團聚,大不了她就認慫唄。

畢竟,這半個月派人費心搜集的資料也隻能更殘酷的證實了,她嫌貧愛富這個事實而已。

“淩雲大廈”的落成典禮,晟世集團“有幸”請到了C市市長聶雲霄前來出席剪彩儀式。

話說陳柏堯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自豪和感慨,還試圖將這種情緒傳染給易思甜:“聶市長從不出席這種商業剪彩的,他此次能親臨現場,真的是非常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晟世集團的榮幸呢。”

思甜不以為然,盛裝出席時,見到許久不見的陳柏堯最“敬愛”的聶市長,也是滿臉客套的寒暄:“聶市長,很高興你能來。”

一旁的工商局長不知情:“看來,易小姐與咱們市長交情不錯,是校友?”

思甜偏唱著反調:“不是,其實也不是很熟的。”

聶雲霄卻笑著說:“是不熟。隻不過——”接著趁局長正看著她的當口,用口型對著思甜無聲的說了句:

“睡—過—幾—次。”

思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前仰後合咳了半天,隻憋的臉紅脖子粗,局長卻是一頭霧水的問:“隻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