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特色,也不知道顧靳原這個常年生活在帝都的北方人能不能吃的習慣。

許初見下意識地問:“顧先生可吃的習慣這裏的東西?”

“對於吃的,我倒是沒這麼挑。不過,我二叔以前調來這邊的時候,是真的不習慣的。這南北口味相差的卻是挺多。”

顧靳原難得說了這麼多話,以及那從言語中便能聽出來的鬆快。

許初見忍不住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其實我們這邊也挺好的。”許初見小聲地說著。

“是挺好的,主要還得看有沒有討喜的人。”顧靳原的唇畔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光淺淡,好似不經意地落在她身上。

聞言,許初見自然是不說話了,這個討喜的人自然不是她。

顧靳原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卻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眸光瞥見客廳角落的那架白色鋼琴,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你上次彈得那是什麼曲子?”

“致愛麗絲。”幾乎是個人都知道是這個名字,怎麼可能顧靳原不知道呢。許初見捉摸不透他為何會這麼問,乖順地回答。

“有什麼寓意嗎?”他饒有興致地問道。

許初見頓了頓,沉吟了一瞬,似乎在想著措辭來好好地回答這個問題。

“嗯,大概就是表達愛意的吧。”說完這句話,許初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往嘴裏塞了好大一口桂花元宵,沒有再去看男人的眸子。

“這麼說,那天你是在像我求愛?”男人的尾音裏帶著好笑。

聽到這話,許初見被噎了一下,隨即便咳嗽起來。

顧靳原適時地將手邊的馬克杯推到了她麵前。

許初見被噎得不是很好受,當下便也不管這是誰喝過的,接過便飲下一大口。

原以為應該會是牛奶或者咖啡之類的東西,再不濟應該也會是果汁,可味蕾上接觸到的卻是甜得發膩的味道。

許初見皺了皺眉,咽下了噎在喉嚨口的東西。隨即,那雙清澈的水眸裏染上了一些訝異,看著馬克杯裏的深咖色液體。

這是,熱可可?

怎麼會有一個大男人早上喜歡喝這個東西?

餐廳內有著高檔的咖啡機,還有價值不菲的咖啡豆,此刻卻被堆在了角落。

許初見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樣的人大早上不是喜歡喝咖啡的嗎?”

這些日理萬機的商業精英,不是都鍾愛那苦澀醇厚的味道嗎?

聞言,顧靳原挑了挑眉,“我是什麼樣的人?這叫各有所好,本來就容易失眠,再喝這種提神的東西,還想多活幾年呢。”

似是很久之前,顧靳原自己也快忘了。隻是那時候,鋪天蓋地的黑暗,不論何時都是黑夜。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整夜的睡不著覺,不是失眠,隻是純粹的害怕黑暗。

漸漸拉回了思緒,發現話題似乎變了,顧靳原繼而又道:“你還沒回答我呢,那首曲子可算是求愛?”

說話間,那雙狹長的鳳眸裏滿是促狹。

許初見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男人時不時的語出驚人,立馬說道:“因為我隻會那一首。”

男人好整以暇地將視線放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許初見抬起頭,看向男人深邃的眸子,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麵像是沉著一片海洋,深不見底,足以將人溺死。

“顧先生可有喜歡的人?”鬼使神差地,許初見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那家服裝店裏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看到顧靳原和那個女人出現在同一個試衣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