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抽泣聲。

明明已經撕掉了所有的照片,可那人的樣子早就已經印在了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成了心底一道久難愈合的疤,外邊看似尋常,內裏卻漸漸潰爛。

從他的聲音裏,她聽得出,他很痛苦。

可痛苦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

——

晚上,顧靳原回來的很晚,將近十一點。

他今天是回了大院的,原本都打算在家裏睡下了,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又回來了。

偌大的別墅很是安靜,一點不像是有人氣的樣子。

顧靳原直接上了二樓,打開了主臥的門。

視線在屋內搜索了一圈,卻沒有見到想見的那個人。驀地,男人好看的眸子裏染上了些許危險的火花。

不在?!感情是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走出主臥,顧靳原掏出手機,麵色很是陰沉。

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已關機提示。

有股莫名的怒火在顧靳原心裏竄動著,她還真是長本事了!

滿腹的怒火正無處發散,視線突然瞥見了最裏麵那間客房門沒有關上,他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顧靳原隨手開了燈,抬眼便看到了蜷縮在飄窗上的身影。客房內沒有開暖氣,十二月底的天,很冷。

他悄然走上前去,隻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便靠著飄窗沉沉地睡著。一雙雪足就這樣裸露在外麵,貼著冰冷的大理石麵,窗外清冷的月光透了進來,更加顯得寒意逼人。

顧靳原微蹙著眉,細細地打量了她眼角的淚痕。

嘖,怎麼會有這麼愛哭的人?

他伸手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來,盡管動作很輕,許初見卻還是突然地驚醒。

“顧先生……”

許初見掙紮了兩下,想要從他懷中下去,可是顧靳原又怎麼會如她的願呢?

“誰準許你睡客房的?”顧靳原收緊了手臂,她好像又瘦了,抱著都感覺不到什麼重量。

不睡客房,那讓她睡哪裏?

顧靳原沒有再理會她,長腿邁開,直接將人往主臥裏帶。

這間臥室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沒有哪一次讓她覺得像這次一樣害怕的。

越是靠近,便越是害怕。

他感覺到她有些顫唞的身子,抵開臥室的房門,輕笑道:“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許初見掙紮無果,看著他就要踏進浴室,那些不好的記憶突然像放電影一般湧現出來,她聲音有些顫唞:“顧靳原……”

她極少喊他的名字,哪怕如此連名帶姓生疏地喊,卻也比那一聲顧先生要好的太多太多。

顧靳原聽在耳裏,感覺莫名地激動,猛然低下頭堵住了她小巧的唇瓣。

不給她絲毫喘熄的機會,他抱著她大步走向浴室,黑眸牢牢鎖住她的眼。

許初見看著他黑眸裏閃現的火花,突然奮力掙紮起來。

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白皙的足,一時間,她覺得那掌心火熱的溫度能將人融化一般……

“顧靳原,別強迫我。今晚……我不想。”

☆、78.076你怎麼就這麼怕我

強迫?顧靳原陰沉的黑眸煞然眯起,射出危險的光芒。

“嗬,我都忘了,原來你也會反抗。”

這句話說得諷刺極了,許初見緊握著手指,“顧靳原,究竟要多少次才能還清?到底是一百次,還是一千次?”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會從她的嘴裏說出這麼粗鄙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