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忙地付錢走人。
這樣審視的眼光,實在是不好受。
別墅依舊是指紋鎖,許初見是不是應該覺得自己是榮幸的,竟然能擁有自行出入他家的權力。
推門而入,屋子裏麵靜悄悄的,看樣子依舊隻有她一個人。
許初見沒有開燈,有些失神落魄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腦子裏麵一片混亂。
她喜歡沈紹廷,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不喜歡顧靳原,偏偏卻和這個男人糾纏至深。
真的是諷刺啊。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客廳的燈啪的一下全亮了起來……
瞬間亮起的燈光刺激著她的眼睛,當下隻能眯起眼睛來適應眼前的光線。
有人?
等她適應了這光線的時候,眸子裏帶著些不可思議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修長身影。
顧靳原就站在旋轉樓梯上麵,身上隻穿著米色的休閑居家服,整個人像是斂起了鋒芒與淩厲的氣勢,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
不過許初見知道,這都是假的!
這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禽獸!
客廳的開關就在他手邊,許初見有些怔愣看著他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
時隔了大半個月,他又回來了。
顧靳原看著她坐在沙發上麵出神的樣子,緩步走到她麵前,“去哪野了?這麼晚都不著家。”
他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低醇柔和的嗓音聽上去似是還夾雜著些寵溺的味道,那語氣就像是在說著自己養的寵物。
可能今天是因為有什麼令他心情不錯的事情發生了,居然用了家這個詞!
這裏哪算什麼家,最多算是一個牢籠,一個精致的牢籠。
不過這些話,許初見當然是沒膽子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的。
“我在自習室裏待了一會兒,忘記時間了。”
顧靳原在她對麵坐下,聞言挑了挑眉,“哦,看不出來這麼用功?”
“我總要為以後打算的。”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跟著我,不用想這麼多有的沒的。”說話間,男人的身子慵懶地靠著身後的沙發,下場的鳳眼似笑非笑。
聽到這話,許初見像是被人戳中了傷口一般,跟著他……
出租車上那司機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曆曆在目著,可這真的一點沒錯啊,不就是被包/養了嗎!
許初見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十幾天前學校門口痛苦的一幕還不停地在她腦海裏回轉著,這個男人就是個禽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
她笑了笑,眼角拉長,秀氣的眉彎起,“顧先生,你說過早晚會有膩了的那天,我總要想想以後要怎麼過。”
顧靳原輕睨著她,麵上看不出什麼神色。燈光下,這張不施米分黛的容顏,讓人覺得舒服得很。
尤其是那帶著淺笑的唇角,以及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不管她此刻說的話是中聽還是不中聽,顧靳原都沒有去計較什麼。
有好久沒有看到她這樣有神采的一幕了。
一時間,男人的眸色深了幾分,“就算到了膩了那一天,也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輕鬆悠閑,可好?”
許初見點了點頭,像是煞有其事地在思索著這件事情,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不過再大的誘惑也抵不過她的自由。
“顧先生可真是大方,不知道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麼好?”
這個天之驕子一般的那人,煊赫的家世,一等的品相。身邊的女人肯定是沒少過的,隻是好像她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關於他的桃色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