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有什麼不敢的!
浴室裏麵,男人像是要將她身上的衣物扒幹淨一般,用了十足的蠻力。
許初見紅著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心中那種止不住的洶湧奔騰的刺痛感像是席卷了全身一般,使得她眼前的世界滿目瘡痍。
她的聲音低啞的不行,帶著濃濃的哭腔:“顧靳原……你這個惡魔……”
“我是惡魔?是不是在你眼裏隻有沈紹廷才是好人?”男人手裏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繼續將她濕透的衣服從她身上抽離。
許初見閉上眼睛,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提到那個名字!
眼底一片紅血絲,她突然張嘴用力的咬在男人的虎口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停下所有折磨她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也是一僵,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個揮著爪子的貓!
“鬆開!”顧靳原輕叱,他知道她伶牙俐齒,沒想到咬起人來也這麼生疼,就像從她嘴裏說出的那些話一樣,給人迎頭一擊措手不及。
許初見被他的聲音一嚇,才驀然的發現嘴裏都是血腥味。她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神,生怕看到的又都是能將她吞沒的冷厲。
下巴被他鉗住,很輕易的就讓她鬆開了牙齒,她被迫對上了男人深邃的鳳眸。
她不敢去看他,哆嗦著哭喊:“顧先生……我沒想過要和他重新開始……”
顧靳原隻是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他不否認在他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心裏是氣急的,甚至是嫉妒的。
隻是後來那個求救電話,他驚訝地發現竟然隻是打給宋楠的,照說這麼一個好機會她不早就可以和沈紹廷雙宿雙飛?
看著她服軟的樣子,顧靳原這才收回了手。
他俯下`身,粗糲的指腹在她脖子上劃過,白皙的脖子上淤青盡顯,是他留下的痕跡。
像是禮尚往來一般,她也在他手上臉上留下了痕跡,隻是相比於他下手的力道顯得有些不痛不癢。
顧靳原盯著她慘白的臉色,薄唇輕啟:“你越是反抗,越是能勾起我的興致,要是在這麼逆著我的性子來,我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玩膩。”
聲音繾綣而溫柔,卻說著這樣殘忍到極致的話語。
“把自己洗幹淨,不要留下別人的味道。”
說完,顧靳原起身,冷睨了她一眼,抿著唇隨後向外走去。
頓時,許初見仿佛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知道何時碰到了花灑的開關,水溫冰冷,卻是怎麼也不及心中那半分冷意。
她有些無力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每年的這個是時候她定然是在家裏開開心心的,有愛著她的家人,一室的溫馨。
此刻卻隻能膽戰心驚地度日如年,這樣黑暗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初見覺得很冷,卻是連伸手關掉花灑的力氣都沒有。
任由著那冰冷的水淋在她隻著襯衣的身上,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動彈不得。
顧靳原在隔壁的浴室悶聲洗了把澡,走到主臥內的時候發現她依舊沒有動靜,便走上前去。
浴室裏麵不見一絲霧氣,冷水!
顧靳原看著花灑下麵把自己蜷縮起來的人,太陽穴處猛地跳動,他想這一天也算是過得豐富多彩,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在一天隻能連著發怒幾次。
他快步上前關上了花灑,指間按在她的肩膀上,同一時刻感受到她的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