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份文件的時候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這一刻這個男人如此輕鬆地便將她所有的希冀湮滅的一幹二淨。
許初見抖著聲音,見長的呼吸急促,腦海中一片空白,翻來覆去也隻能說出這句話:“顧先生,我求求你……”
她知道,他說得出,那便一定做得出。
顧靳原稍稍離開了她一些,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漸漸消停的掙紮。
眸光微涼地睨著她“這會兒又想著求我?我還以為你跟著慕熙南,都不知道主人是誰了!不不是要告我強.暴,不是還說我非法拘禁?”
許初見紅著眼睛,她不知天高地厚說出來的話,此刻被他說出來,一時間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當她好不容易在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一絲光亮的時候,卻又被他狠狠地拉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對不起……”許初見拚命地搖著頭道歉。
她不願對著他屈服,卻一次次的在他麵前軟弱下來。
男人冰冷的視線不斷在她臉上逡巡著,聽到這微弱的聲音,他勾了勾唇角:“你說說看,錯哪了?”
他知道什麼是她的命脈,總是能將她的七寸拿捏得死死的。
錯在哪?她死死地重新咬著唇不願說話。
她隻覺得自己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該惹上這個人。
顧靳原卻是不依不饒,像是非要聽到她說話一樣,大手威脅似遊移在她的腰間,“還嘴硬著呢?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那就趕緊改,語氣好些跟我認個錯,沒準我就原諒你了。”
而她本就心有不甘,如此再被他這樣輕蔑地話語一刺激,心中那種屈辱的感覺在此刻更是上升到了難以言說的地步。
“顧先生,你要是永遠不出現,該是多好。”她的聲音裏透著無奈,透著不甘心。
若是她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這個人,那便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絕望。
即使在那時候被人輕薄,也半分及不上此時的羞辱。
“你這是變著法子咒我?”
顧靳原眸中的冷光漸盛,原本還等著她說兩句服軟的話,就不打算再這樣折磨她的神經。
可現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薄唇緊抿著,單手拖著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靠向自己。
“若是有一天我真下了地獄,也得拉著你一起。”
許初見的雙手被他壓製在身底,隻能伸腿去踢他,“我知道我欠了你,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隻是她剛抬起腿便被他雙手握住,“顧先生,你覺得這樣的征服遊戲很好玩嗎?你看著別人在絕望中掙紮,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是好玩。”
男人的聲音平淡到了極點,隨之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修長的手指三兩下的就解開了她領口的扣子。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襯衫,連成一片的扣子他有些不耐煩,手腕用力便想要硬扯。
許初見自然不從,手腳並用的奮力抗拒著。
她知道,他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許初見從來沒有這麼抗拒過,隻是因為這一次將她所有的不甘心和屈辱都釋放了出來。
大床演變成了戰場,顧靳原也沒想到許初見執拗起來的時候會是這樣的不依不饒,她甚至不顧被他捏的通紅的手腕不斷掙著。
顧靳原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抓住她的手,驀地臉上一絲火辣辣的疼,又是她的指甲!
“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找苦頭吃!”
一個,非要,一個,卻是極力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