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再去看她。
等著醫生處理完之後,絮絮叨叨又交代了不少東西,他一言不發的聽著。
許初見早就見識過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坐在車上之後也隻是看著窗外,沒和他說一句話。
機場離市區很遠,他駛上了高速。
一路的沉默無言,原本狹小的空間顯得更是壓抑。
這個時間段,路段上的車子有些少。
許初見覺得有些沉悶,輕咳了一聲,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男人緊繃的側臉,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顧先生,我們去哪裏?”
他隻說訂了機票,卻沒說到底是去哪裏。
雖然她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肯定又是回他的那座城市,可她心裏卻依舊抱著是不是會有不一樣。
“你想去哪裏?”他專心的盯著路麵,反問。
我想去沒有你的地方。
可這句話,許初見也隻能在心裏說說罷了。
“你明知故問!”她聽著他冰涼的與語調,便知道他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顧靳原一聲冷哼,也沒再接她的話。
這個時候還知道和他嗆聲,算是恢複過來了?
壓抑的空間內,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交錯著。
許初見突然想到了慕熙南給她看的那張照片,以及在顧靳原的書房裏看到的那一張老舊照片。
她隨意地問著:“顧先生,慕熙南和你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聽到她提起這個名字,顧靳原的眸光有一瞬的微涼。
喉間逸出一絲冷哼,語氣生硬著道:“你明知道他恨我,還這麼爽快跟他走?”
許初見有些無所謂地回著:“畢竟願意得罪你的,我隻遇到這一個人。”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許初見,你被人賣了還替人數著錢呢!”
顧靳原聽著她不知所謂的語氣,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隨即冷著聲繼續說著:“你以為我怎麼這麼快找到的?他那麼招搖的用身份證登記酒店,這麼明顯的意圖。”
當然,許初見還有個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慕熙南給他發的那張照片。
那般挑釁。
連到慕熙南都知道用她來威脅他。
“你別把每個人都說的像你這麼可恥!”
男人的唇畔劃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可恥?那是你還沒見識過。”
腳下猛踩油門,車速一下子飆升到了極致。
許初見慘白著臉色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影,心頭那種久違的恐懼之感升起。
她緊緊地抓著安全帶,胃裏有些翻江倒海。
“顧先生,你開慢點,不然容易出事……”
她的聲音不知道何時沾上了些慌張,甚至不敢去看窗外飛馳而過的樹影。
☆、131.131愛哭鬼,我又沒怎麼樣,你別再哭了
許初見強忍著胃中翻江倒海,臉色漸漸慘白起來。
她緊張地閉著眼睛,腦海中有一幕幕畫麵與此刻的場景交替重疊著。
“顧先生……”
許初見再次喊他,微弱的聲音已經不僅僅是慌張,而是帶上了戰栗攙。
她在害怕!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鳳眸微微眯起,卻仍是盯著眼前的路麵,速度絲毫沒有減下半分。
許初見一手緊握著安全帶,一手捂著自己的胃部。
那種惡心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這飆升的車速,更有一種從心底湧上的懼意。
一種她極力躲避著,不願回憶的畫麵。
許初見想起了慕熙南對她說的話,他說他妹妹也是死於一場車禍……
慕熙南說,顧靳原欠了他一條命……
再加上在顧靳原的書房內看到的那張照片,這裏麵的萬千種幹係讓她不得不生出這樣的想法,即使她猜得一點都不對……
依舊不管不顧地試探著。
五指緊攥,她費了好大得勁才逼迫自己睜開眼睛,強撐著微弱的神經。
“顧先生,你欠了一條命還不夠嗎?”
她微微弱弱的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令身旁的男人緊緊繃起側臉。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隱隱顯露了青筋。
“你聽了誰胡說八道!”
顧靳原鬆了鬆油門,脫口而出的冷叱,整個人緊繃著。
側臉的線條,深邃優雅,而危險十足。
“難道不是嗎?那你那天拿著玫瑰祭拜的又是誰?”
許初見死死地抓著安全帶,即使現在她用質問的語氣問著這樣的問題,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下一秒,車速猛地提升。
剛緩下來沒多久的車子,再一次風馳電掣般呼嘯而過。
每個人心裏可能都有一個無法觸碰的禁忌,許初見是因著心裏那一層逃脫不過的陰影,才如此口不擇言。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