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子,她的生命裏再也不會有這個人。
……
昏暗中,男人高大的身影被微暖的光線勾勒描摹著,修長英挺,腳下的步子頓住,周遭微暖的溫度慢慢降低,漸漸抽離。
粗糲的指腹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摩挲,她手裏揪著的被子已經被眼淚打濕,甚至燙傷了他的手指。
許初見猛地坐起來,緩慢睜開眼,房間裏沉悶悶的,外麵的天空一片黑沉。
她伸手一碰自己的臉頰,都是鹹澀的潮濕。
驀然間她轉臉看向一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男人修長的背影站在窗邊,映著深沉的夜色,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莫名的落寞。
許初見勾了勾唇角,落寞這兩個字,怎麼可能出現在顧靳原身上呢?
她看了下壁鍾,又是深夜。
男人聽到了她的動靜,於是慢慢轉過身,一聲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裝,側臉的輪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緊抿著,表情淡漠的讓人捉摸不定,整個人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陰沉。
偌大的房間內隻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顧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初見掀開被子走到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他的背影,那種落寞,讓她心裏生出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顧靳原優雅地轉過身,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到我很意外?”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低聲道:“沒有。”
她隻是覺得奇怪,他怎麼會拋下他的新歡,來這裏?
也對,說到底這裏是他家。
許初見忐忑不安,不知道他的出現會不會對她幾天之後的事情有影響,若是他想知道,是很容易的。
顧靳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走進了浴室內。
浴室裏的水聲想起,與很多個夜晚一樣,這個聲音一次次的折磨著她的神經。
等顧靳原出來的時候,她老實安分地坐在床邊,把他的睡衣遞給他,有些討好的順從。
顧靳原在她麵前也從來顧忌什麼,自顧自地換好衣服,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周身又被他滿是檸檬香的懷抱擁住。
他擁著她,卻沒有做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睛,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沾著清冽的酒香,“你不適合說謊,太容易讓人看穿。”
☆、157.155他一向喜歡給她希望,再親手毀掉
她心中漫過苦笑,沒有人會喜歡說謊,更沒有人會適合說謊。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是許初見的生日,顧靳原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話。他等著她向她坦白,等來的卻依舊是她在夢囈中喊著別人的名字。
他的氣還沒消,那隻專門為她定製的手鏈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裏,整個別墅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攖。
午後,許初見捧著一本書,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她揉了揉揉眼睛,爬起來去接償。
來電顯示是陸教授。
陸教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聯係她,許初見還沒接便覺得眼皮有些跳。
“現在馬上來一趟學校,到我辦公室來,有緊要的事情和你說。”陸教授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沉重。
許初見從來沒有聽到過陸教授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心裏慌得很,握緊了手問道:“教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來了再說。”回答她的是陸教授略顯冷硬的聲音。
許初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捏緊了手機道:“好的,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