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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宛瞥過眼,幾乎不忍看她的樣子,才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子,在她臉上看到的這種倉惶無措,實在是令人揪心。
她告訴許初見:“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他應該還沒說。”
這句話意味著,她還有時間來做準備,雖然這件事情殘忍了點,卻不得不慎重考慮。
“兩個多月了啊……”許初見緩緩地重複著,神色恍惚著,分不清這到底是一場夢靨還是現實。
在幾天前,她曾想著要逃離這個地方,殊不知,命運早就注定好了一切。
“是啊,再過不久,你就可以看到他的樣子了。”
蔚宛的聲音裏莫名的染上了些低低的失落,像是想到了什麼感同身受的事情一樣,當年她一個人麵對著冰涼的手術室,至今回想起來都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疼痛。
可能是感同身受,所以她了解許初見現在的無措,亦是同情著這個女孩子。
蔚宛有些擔心地問她:“初見?”
許初見閉上了眼,泛白的唇色有些無力:“我沒事,就是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蔚宛應了一聲,知道她現在心情很亂,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替她掖好了被子。
當她想離開的時候,驀然地聽到了許初見的聲音,很輕很悶,透著一股子無力和悲涼,“如果我不要,會不會很疼?”
蔚宛頓住了腳步,溫和的眉眼間亦是一陣沉痛,“會的,很疼,他會很疼。”
許初見閉上了眼睛,她再沒說話,心裏卻是久久難以平複。
她一直說,怕鬧出人命,就是怕有一天自己會麵對這樣的選擇……
☆、163.161我沒有合適的理由,能留下這個孩子
許初見閉上了眼,泛白的唇色有些無力:“我沒事,就是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蔚宛應了一聲,知道她現在心情很亂,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替她掖好了被子。
當她想離開的時候,驀然地聽到了許初見的聲音,很輕很悶,透著一股子無力和悲涼,“如果我不要,會不會很疼?攖”
蔚宛頓住了腳步,溫和的眉眼間亦是一陣沉痛,“會的,很疼,他會很疼。”
蔚宛走出病房的時候回頭看了下床上縮成一團的人,畢竟她是個外人,在這些事情上麵,她根本插不上手償。
她不禁有些自嘲,她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團亂,又怎麼去給人的未來出謀劃策什麼呢?
空蕩蕩的走廊,像是沒有盡頭,以前她是自己一個人麵對這樣的痛苦,她不希望別人也麵臨這樣殘酷的選擇。
容錚結束了手上的事情,緩緩向她走了過來,一貫微勾著的桃花眼此刻有著難得的沉靜與認真,“你還不回去?”
聞言,蔚宛隻是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容錚也順勢坐在她身邊。
“阿錚,你知道嗎,看到她,讓我想起以前的我自己。”
容錚沉默了一瞬,他知道。
良久,容錚溫文爾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宛宛,她和你不一樣,顧靳原對她是不肯放手。”他停了一瞬,繼而道:“而你,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蔚宛頓了頓,隨即笑說道:“怎麼現在不叫我嫂子了?”
“你不是已經離婚了麼?這麼多年,你終於放過了你自己。”
“有什麼放不放過呢?是我執念太深罷了。”蔚宛似是歎息地說著,聲音裏卻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悲涼。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笑了笑說道:“不說這個了,還是想想怎麼把這事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