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怎麼學都學不好!”
“哦?那這還得怪先天因素?”他心中忍俊不禁,這小丫頭整麼這麼老實,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
女孩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手指忍不住去觸碰他的左側臉頰,驚奇地說:“原來哥哥笑起來這麼好看啊,我以前都沒有發現誒,竟然還有個酒窩……”
好像從認識到現在,女孩就沒有見過他什麼時候真正地笑過。
他聽著女孩興高采烈的語氣,說的好像是什麼稀罕事一般。
女孩也沒等他回答,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沒話找話說:“哥哥,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嗎?”
他當然知道。
女孩見他不說話,隨後自顧自地說著:“這叫致愛麗絲,就是送給最愛的人哦,就是至愛的意思。以前媽媽是我的至愛,現在是哥哥……”
至愛。
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東西。
他微微勾起唇角,他瘋了是不是?在這和一個什麼都不懂女孩,談什麼至愛?
……
轉眼九月,四個月的時間內,他經曆了很多次的期待以及一次次的失落。
到最後,已然麻木。
他眼前厚厚的紗布已經換上了薄薄的輕紗,隻是為了能夠讓他更好的適應即將而來的光明。
他在害怕,亦在恐慌,不知道即將而來的究竟是讓他沉入深淵,或是重獲新生。
醫生在揭開他眼前的紗布時,他出聲阻止了。
“等等吧。”
有個愛哭鬼曾經說,想要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可這個小騙子,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沒再出現過了。
甚至連病房內的護士都奇怪,說著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了那個小尾巴。
九月份,是該開學了吧。
他摸索著回到床邊,俯身下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床上有什麼不一樣。
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觸摸,還未接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時,一個溫軟的懷抱很快就纏了上來。
女孩的身體在顫唞,將他纏得死死地,就像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心中一沉,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得輕撫著她的後背。
“哥哥……我媽媽不是殺人犯,對不對?”女孩的聲音裏明顯染上了哭腔。
他不知道她在外麵聽到了什麼,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對,不是殺人犯。”他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低沉卻磁性的嗓音似是帶著醇厚的酒香,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女孩在他這裏得到了答案,似乎隻要他的這個回答,她就不會再去在意別人怎麼說。
女孩最後哭累了,在他身邊睡了個午覺。
和往常一樣,她還是照例窩在他懷裏,一個月沒有出現的溫軟懷抱,這時候重新回到了他身邊,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他也進入了夢鄉,這個午後可能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為熟的一次。
等他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圈了圈懷裏,什麼都沒有……
他伸手在床上摸索,還是沒有觸及到什麼。
“初初?”他輕聲地喚她,直覺上,他覺得她沒有走。
可照往常她厚臉皮的性子,怎麼不得在他懷裏蹭半天才起來?
一個離他很遠的角落,有細微的動靜,他的聽力在這半年多的時間內變得很靈敏,一下子就鎖定了那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