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
她眼底的認真,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眸。
顧靳原微微眯著眼睛,試圖藏匿起那雙鳳眸裏的所有情緒,不想讓人看穿。
這一次,她眼底的疲憊和決然,讓他無可奈何。
他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她寸步難行,可就如同她說的那樣,一切不就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她走至別墅門口之時,一直沒有動作的他忽然出聲:“初初,你確定要走出去?”
許初見硬生生地頓住了腳步,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失落,再不似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家三少。
他的驕傲在這一刻褪去,低下頭,隻是用著最尋常的語氣,等待著她的回答。
許初見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慶幸的是他沒有追上來,沒有看到她假裝強硬之下的不堪一擊。
推開門,她毫不猶豫地轉身。
她說的不在乎,可這一次,連她自己都騙不了。
然後他們再也沒見過麵,有好幾次顧靳原開車經過她住的小區,都隻是停在樓下,沒有拉下麵子再踏出一步。
兩個人的關係就這麼僵著。
……
蔚宛也知道了初見和顧靳原之間出了問題,每天顧靳原都會給她打電話,有意無意地詢問著一些事情。
她在一旁幹著急,可當事人全然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任憑她怎麼問都問不出什麼。
明明是互相在乎著的兩人,為什麼會走到了這一步?
這段時間許初見一直都待在公寓裏麵,沉靜,卻又有條不紊的經營著自己的生活,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蔚宛雖然把雜誌報紙都藏了起來,但無可避免的,她還是看到了他手挽佳人……
那副畫麵,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書香世家才能配得上他們這種高門大戶,也隻有名門閨秀才入得了他家人的眼。
蔚宛走上前關掉了網頁,有些皺眉地說:“這些東西都是說風就是雨的,你別亂想。他不想做的事情,一般是沒人能逼得了他的。”
忽而,蔚宛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最近,是吵架了嗎?”
許初見知道蔚宛是在擔心她,笑了笑說:“我隻是在想要去什麼地方旅行一下,最近覺得很累。”
“可你不是有留學課程嗎?”蔚宛當下就覺得奇怪。
許初見搖了搖頭:“那不是我自己申請的,隻不過是一年前沒有生效的文件這次生效了而已,別人的這一番好意,我不能辜負啊。”
有人想讓她走,還是用的這樣委婉的方式,像是無時無刻都在為她考慮。
蔚宛想要繼續追問下去,隻是見她低沉下來的情緒,也隻是安慰地說:“初見你知道嗎,有一次阿原和家裏鬧得特別厲害,最後甚至是搬出了老爺子才解決了這事情。”
許初見沒說話,可心跳卻沒來由的漏了一拍,她確實不知道。
“就是當時顧靳城逼走你之後,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顧靳城動手,誰勸都勸不住,所以我說,他不願做的事情,幾乎沒人能強迫的了他。”
許初見隻隨意地應和一下,卻並不敢和蔚宛對視,生怕她會失望。
就算沒人能強迫的了他又能怎樣?
他的態度,他母親的態度,讓她沒有了前進的勇氣。
就在許初見出神的時候,手機嗚嗚地震動起來,她看了一眼顯示屏,是顧靳原。
她心裏一緊,手指顫了顫,怕蔚宛聽到,就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到陽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