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清晨的時候,關葉深接到了國內的電話。

從他皺著眉的神情上能夠看得出事態的嚴重性。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許初見手裏還拿著關縈給她製定的遊覽計劃,可現在看到關葉深凝重的表情,她心裏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爺爺去世了,昨天半夜的事情。”

“對不起。”許初見抱歉地說著,除此之外她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安慰他的。

關葉深坐在沙發上沉吟了好久,半晌才悵然開口:“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是這樣,最是最遺憾的就是臨走之前沒能再去看上他一眼。”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她能明白這種感覺,若是外公有這麼一天,她怕是也不知道要怎麼承受。

關葉深搖了搖頭,揉了揉她的頭發說:“說好了要帶你去看極光的,現在卻要失約了,你才來這裏兩天,這麼快回去就不值當了。我拜托關縈的朋友陪你幾天,好好享受這幾天。”

許初見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卻還在猶豫著。

“就當給自己放下過去的時間,等回國的時候,我等著你會有不同的回答。”

“好。”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笑眯眯地點頭。

“對了,這次護照簽證一定要看好,不要再出現之前那樣的事情。”關葉深叮囑著。

“我知道了。都已經吃過一次這麼大的虧了,怎麼還會容許第二次?”許初見有些悵然。

……

許初見最終在那位熱心腸的友人陪同下,在這裏又多待了好幾天。

她會在清晨在小鎮的集市上買上一束白玫瑰,當作送給自己的早安禮物,一切仿佛都在提醒著,將那個人遺忘。

這天,許初見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國內的電話。

算算時間也不太對勁,這個點國內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以前舅舅就算是有事情,也從來不會在這麼晚找她,這個電話一下子讓她心裏不安了起來。

許初見很快回了過去,那邊也很快就接了起來。

相比於許初見的不安和急切,許則揚的聲音卻是顯得比她更為鎮靜,先是問了她在什麼地方,得知她還在國外,沉吟了一瞬接著說:“初見,你聽了別急,外公住院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早些回來一趟吧。”

許初見一下子隻覺得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

仿佛所有的⊙

他就站在離她幾步開外的地方,雙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大可以再去試試聯係使館,能不能看在關葉深的麵子上,給你開點特殊通道。”

她深呼吸,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他眼底的嘲弄好似會將他們之間的過往貶低地一文不值。

手指痙攣般的握緊了潮濕的衣角,鼓起勇氣抬起了頭:“你想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