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靜。

顧靳闌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孩兒,這年齡隻比自己女兒大上十來歲,她的眼神不自覺放軟了幾分。

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那時候在大院裏,跟在沈家紹廷身後脆生生的模樣。

一轉眼,這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

“你別緊張,我不是來為我弟弟來勸你什麼的。隻不過我公公正好住在這間醫院裏麵,聽說你今天會來做產檢,所以才冒昧的請你陪我說一會兒話。不過前兩天我看到阿原那樣子,一看就是又在你這吃了閉門羹?”

顧靳闌輕鬆地說著,試圖打消這眼前這女孩的戒備心理。

不過她也沒說假,前兩天不過是因為父親的壽辰,快兩個月不見的顧靳原才終於回了一趟家。

隻是僅在家裏待了一天,他又匆匆離開。原以為會在這裏看到顧靳原,想不到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其實自己母親聽說她要來這裏一趟,也暗示了她一些事情。

許初見想沉默以對,可看見對方這樣誠懇的看著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們沒什麼的。”

“你瞧不上阿原也很正常。”顧靳闌點點頭,拿起了手邊的花茶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

她想了想淺笑著說:“阿原這性子才是真正的顧家人,和我爸還有爺爺簡直一個脾氣,死心眼又霸道。又是最小的,當年我媽在生他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這自小就是給家裏人寵壞了。”

許初見靜靜地聽著,沉默著也不開口。

顧靳闌繼續說:“阿原這小子無法無天慣了,做了什麼混賬事兒我替他道歉,還有我母親,她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見見你。”

“不過我是在想,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能收服了阿原,所以才想著再見你一麵,不會怪我唐突吧?”

“不會……不會。”許初見沉默了有很久,這會兒連忙出聲說。

許初見本來就不是心腸很硬的人,而對方都已經把姿態放的這麼低,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好。

顧靳闌鬆了一口氣,覺得她並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於是又問道:“孩子……幾個月了?”

許初見垂下了眼睛,喃喃道:“快二十周了。”

“謝謝你願意替我們顧家留下這個孩子,要不我真不知道阿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以前有兩次他就……哎,總之謝謝你。”顧靳闌感激地笑了笑,又問了她很多關於孩子的問題。

也許是因為說到了這個點上,許初見都笑著一一作了回答。

僅僅是很短暫的時間,顧靳闌就覺得以前關於這個女孩子的傳聞都有些不實,她還是和自己第一次見時那樣,溫婉恬靜。

不說這女孩到底是有多出色,或許就是這中恬靜的氣質,才能讓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弟弟想要安定下來。

顧靳闌把她送到了家門口才放心自己離去。

在司機關門之前,顧靳闌才若有所思地說:“初見,我大概知道阿原為什麼就是非你不可,你和他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他脾氣壞,你性子軟,正好能夠互補。或許你沒看到,他現在也和以前不太一樣……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之說,相處就是最好的適應。”

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

許初見自己也沒辦法說清楚。

日子又這麼一晃而過,幾天下來顧靳原還是沒有出現。這期間蔚宛倒是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問她一些和寶寶有關的事情。

到最後的時候蔚宛還笑著說,要不就發個好心把孩子的爸爸一起收了,不然這再過幾個月孩子出生了,他還隻能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