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的哥哥大概會更加不安吧。

“等大夫過來再論。”顧大公子道。

顧安寧隻好坐在凳子上任他抱著。

顧大公子問:“心口難受?”

顧安寧道,“有一些。是身上冷才覺得胸口悶,過一會兒就好了。”

顧大公子不信,顧安寧隻好保持著這個尷尬的姿勢,並且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覺得尷尬。

他忍不住道,“大哥,我覺得好些了,你放開我吧。”

然後顧大公子鬆手,帶他去了床上。

離開窗口,原先被陽光照曬的位置也漸漸被陰冷包裹。

顧安寧不由發愁,白天尚且如此,到了晚上他該怎麼辦?在地上點一圈蠟燭嗎?

而且係統保護模式會關閉一百八十個時辰,一天是十二個時辰,一百八十個時辰就是十五天。

他再也不敢任務失敗了。

顧安寧心裏想些雜七雜八分散自己注意力,等了一會兒,大夫終於來了。

這位大夫姓張,是顧大公子找來的名醫,今年五十九歲。他常年居住在顧家莊,給顧安寧治了七八年,顧安寧獨一份的珍貴藥方就是他開的。

張大夫給顧安寧把完脈,驚奇道,“怪了!二公子的脈象正常,除了身體虛弱些,沒有半分生病的跡象。”

顧大公子先前給顧安寧把脈得到的結論也是這樣。顧安寧的病素來奇怪,他以為是自己醫術不精,沒想到張大夫的診斷結果也是這樣。

張大夫問道,“二公子哪裏覺得不適?”

顧安寧道,“除了身上冷,並無不適。”

張大夫又道了兩聲奇怪,沒能開出新的方子,顧安寧剛被喂完藥沒多久,不適合再喝一劑,隻好告知秋棠煮些薑糖水來。

送走了張大夫,顧大公子表情嚴肅,他問顧安寧,“閔道長給的符篆,你可有戴在身上?”

顧安寧愣住了。

他的符早就跟係統換成真元了,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準留著符,現在不至於會這麼難受。

回神後,顧安寧從枕頭下麵掏出了空錦囊,“在呢。”

顧大公子正要接過,顧安寧十分自然地收回手,握著錦囊放在了腹部。

幸好顧大公子沒跟他要,他看了一眼顧安寧手上的符,說,“如果找不出病因,那就隻能請道長再來一次莊裏了。”

顧安寧不確定閔道長是否能像係統一樣厲害,但是他實在不想這麼過半個月,於是同意了顧大公子的決定。

這次顧大公子沒有再阻止他曬太陽,顧安寧冷得身體僵硬,走路也慢吞吞,顧大公子便直接將他打橫抱起,放到了院裏的軟榻上。

軟榻已經從樹蔭挪到太陽底下,顧安寧曬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幹脆閉上了眼。

他寒意驅散了不少,顧安寧也有了閑心問其他事情。“大哥找到陸小鳳了嗎?”

顧大公子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秋棠往他麵前杯子裏倒滿了茶。顧大公子道,“陸小鳳已經收到了通知,他會準時過來。”

顧安寧露出心滿意足地微笑,聲音中的隱忍痛苦減輕不少,“今日是七月幾日?還有多少天是我的生辰?”

“七月二十六。”顧大公子道,“還有十二日。”

廚房的薑糖水熬好,秋棠從下人手中接過,端到顧安寧麵前,“二公子,喝一點吧。”

顧安寧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睛。

連生日都過的難受,係統懲罰太折磨人了。

秋棠舀起一勺糖水,吹了兩下喂到顧安寧嘴邊。

顧安寧張口咽下。

薑味太重,太難喝了。

要是放在平時,他根本不可能像是吃飯後甜點一樣喝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