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回的情傷,讓殷梨亭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六哥,你到底怎麼了?”這些日子,都是莫聲穀照顧著殷梨亭,他看著因病憔悴臉色蒼白的六師兄,心裏一陣難過,他始終問不出來為什麼隻是下山一趟而已,回來後的六師兄就變了個樣子。
殷梨亭半昏半醒的根本就沒想回答莫聲穀的問話,卻也知道自己的想不開讓師父和師兄弟們擔心了,他勉強振作起精神養好病,隻是心卻是靜止了。每日除了練武之外就是在房裏看書練字,俞蓮舟猜出了一二,隻能搖頭歎息。
不久之後,金陵紀家捎來了紀老爺欲與武當取消殷梨亭和紀曉芙的婚約時,除了已經心裏有數的張真人和俞蓮舟之外,其餘幾人都驚愕不已,張真人沒說什麼,獨自來到殷梨亭的住處。
“梨亭,今日紀老爺子捎了信來,他答應了曉芙退了這門親事,不曉得你心裏怎麼打算?”張三豐縱使不曾聽到殷梨亭回來之後說過什麼,但是殷梨亭回來後的那場大病,再加上紀英的來信也已經讓他猜測到幾分,就是不曉得自己一手教養大的徒弟的想法是什麼。
“師父,是梨亭不孝,讓您老人家傷心了。”殷梨亭聽到張三豐的問話,隻是低著頭,眼眶泛著淚光,,明知道結果必定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傷心落淚。
“算了,姻緣、姻緣,若是無緣,強求亦不可得。”張三豐看著向來優秀的弟子,處事仍是如此感情用事,不禁感歎地說。
“還是勞煩師父替梨亭回了紀老爺子,就說梨亭同意退親,隻是師太那裏還是要去解釋一二,便說是梨亭自己絕得武藝尚未大成,不想成親,也不想擔誤了紀師妹,故而隻得忍痛退了這門婚事,如此,應當免讓曉芙妹子被她師父責難。”殷梨亭雖是漸漸接受了自己與紀曉芙今生無緣的事,但心中留存的愛意卻仍是讓他掛記紀曉芙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滅絕師太的責難。
“我知道了,過兩天就讓蓮舟鬆溪去峨眉山一趟向滅絕師太說明便是。”張三豐點點頭,又說:“既然是這樣的結果,想必你也是想明白了,別再讓為師和你幾位師兄弟擔心了。”
“梨亭明白,梨亭不會再讓師父和師兄師弟他們擔心了。”殷梨亭同意了退親,也等於將要從心中舍棄這段隻有單方麵付出的情感,沒有了掛念的他心中不知道是輕鬆還是無奈,對於未來隱隱有些感到茫然。
“蓮舟、鬆溪,你們明日就去一趟峨眉派,好好向滅絕師太稟明這件親事退親的緣由,切莫讓峨眉派和我武當因此生分了。”張三豐斟酌再三之後,才找來俞蓮舟和張鬆溪,向他們交代這件事。
“師父,六弟和紀姑娘兩個人……當真就這麼算了?”俞蓮舟想到去了峨眉山那麼多次,紀曉芙屢屢拒絕,六弟始終都不願輕言放棄,為什麼這次就這麼放棄了?難道那村莊裏真有什麼?
“既然他們兩人無緣,也不需再強求,也許哪天梨亭的緣份到了,總會出現適合他的姑娘。”張三豐倒是很有信心,他親手栽培出來的弟子,堂堂的武當七俠能差到哪去?
“師父,我想這次再去峨眉山不知道還能不能碰到那位姑娘?”俞蓮舟想到那個塞了紙條給他的人,總覺得那個峨眉弟子有些詭異,怎麼會那麼好心地跟六弟說了那麼一個連他們師兄弟也不能告知的秘密?結果害得人家結不成親了。
“你是說……不過,你不是說沒看到她的人?又怎麼能確認對方到底是誰,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峨眉山了。”張三豐想了想,一個身懷奇異武功的小女孩,他也很想知道對方是誰。
“呃……弟子沒看到人,不過倒是有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和峨眉山其他弟子並不相同,也許可以認出來。”俞蓮舟有些尷尬地搔搔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