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邊走還邊埋怨身邊的年輕人道:“我說小夥子啊,你也太心急了,婆婆養那隻蟲子也養了好些年了,你就這麼把牠弄死了啊?難道就這麼不放心婆婆我的能耐?”

“婆婆,您說笑了,晚輩這不是一時心急嗎?您要是舍不得,改明兒晚輩去買個百八十條還您就是了。”這來的人正是王五和那苗疆婆婆。

王五果如紅玉說的,在易紫前腳才一走,後頭便進了門同苗疆婆婆說起了原委,起初苗疆婆婆還不相信,以為王五是來壞人家姻緣,婆婆自己年輕時吃過虧,所以最恨這壞人姻緣的人啦。

王五見婆婆不相信,隻得費盡口舌,好說歹說地將婆婆請到了武當山,還與婆婆承諾,若是他王五騙了她,自願隨她處置,婆婆見王五說得極為誠懇,便勉為其難地走了一趟。

結果到了山下,易紫等著易雪幾人的到來之時,這一老一少兩人也沒閑著,在山下小鎮上輕易地便打聽到那武當的殷六俠早已娶妻一年,而妻子雖是姓易卻不叫易紫,而是名為易雲,外貌形容與易紫大不同不說,本人更是早在半年前便失蹤了。

婆婆一聽才相信自己被易紫騙了,隔日便要上山解了殷梨亭的盅蟲,隻是兩人上了山又不好光明正大的進入大廳,便繞了不少路來到後殿門外,王五見婆婆走得累了,便讓她在不遠的亭子裏休息,自己則先潛入武當派內一探究竟,因此才有了前一段打破杯子的情節。

“不知兩位是何人,來我武當派有何要事?”宋遠橋見兩個不相識的人居然從後門進入,心下有些不悅,但見對方有個老人家在,又不好讓老人家難下台,才如此客氣地問。

“老身夫家漢姓潘字,你叫我潘婆婆就成了,老身來是因為這姑娘花言巧語騙走了我一對情人盅蟲,說是什麼要讓她情人回心轉意,老身一時不查著了道,幸好這小夥子跟老身說明了事實,這才來相救於少俠的。”潘婆婆說起話來倒是流利的很,一串話毫無停頓地說的在場幾人有些無言。

“什麼情人盅?婆婆,您是說紫兒騙走了您的盅蟲?紫兒,妳把盅蟲快還給婆婆。”易雪臉色一變,有些厲聲地對著易紫說。

易紫見到這麼多人在場,她縱使膽子再大也心慌了,結結巴巴地說道:“盅……盅蟲,一隻已經被我吃掉啦。”

“那另一隻呢?”易雪見她還想逃避的樣子,不由得火冒三丈。

“另一隻……另一隻死了。”易紫不敢看向地上那灘水漬,可是那萎萎縮縮的樣子,眾人豈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紫兒,妳怎可以如此?梨亭是雲兒的夫君,如今雲兒仍生死不明,妳居然起了這般不該有的心思。”易蘭雖是平日溫柔可人的模樣,現下卻也變了臉色。

“為什麼不能?易雲都失蹤多久了,說不定早死啦,我哪裏比易雲差了?憑什麼她可以,我就不能?”易紫聽了易蘭的話大受刺激,大聲地反駁道。

“紫兒,妳不要忘了,沒有雲兒哪有如今的我們,妳這是恩將仇報。”易雪聽了易紫的話,生氣地怒責道。

“誰說的,她不過比我們早一點發現逍遙穀那地方,比我們多一點點小聰明而已,有什麼資格讓妳們把她的話當聖旨一樣的對待著。”易紫忿忿不平地說。

“紫兒,妳……”易蘭和易雪兩人互望了一眼,她們竟不知易紫心中是如此想的。

“還有你,你到底是誰,憑什麼來破壞我的計劃?”易紫忽然又指著王五罵道。

宋遠橋幾人沒想到易紫小小年紀居然心腸如此歹毒,且一點兒女兒家的羞怯內斂都沒有,當日表白不成便想用盅蟲來控製殷梨亭的心思,心下已然厭惡不已,但這畢竟算是易家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插手,便默不作聲地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