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上一串的，隻是今兒個帶她出門的不是紅玉，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拉拉了莫聲穀的衣袖問。
“小若想吃？”回過神的莫聲穀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小販，他低下頭回問小芷若。
“紅姨帶我出來時，都會買一串給我吃，那個……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小若沒有一定要吃的。”周芷若和莫聲穀還不算熟稔，隻是她實在極想出門才跟著莫聲穀來的，聽到莫聲穀回問，她以為莫聲穀不高興了，才急忙說道。然而眼中的失望還是很快地一閃而過。
“那我們就去買吧，小若自己挑？”莫聲穀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雖然短暫的看似不曾出現過，卻也足夠讓他心中一陣疼惜，這孩子果真懂事的過了。
“可以嗎？小若可以吃糖葫蘆？”周芷若的眼光閃閃，隱隱帶著笑意。
“當然可以了，走吧。”莫聲穀笑著說道，彎下腰抱起周芷若往小販那裏快步走去。
兩個人向小販各拿了一串糖葫蘆，莫聲穀抱著周芷若來到湖邊的一顆大石上坐著，莫聲穀看著周芷若很珍惜地小小口地咬著糖葫蘆，斜照的陽光倒映在她小小的臉上，有著一種自然純真之美，莫聲穀竟看得有些愣神了。
“莫七哥，你快吃呀，不然糖會溶化的。”周芷若吃著正歡快，雙眼還不忘東瞧西看的，一轉頭看到莫聲穀手上的糖葫蘆都沒什麼動到，好心地提醒著。
“哦！好。”莫聲穀回神才咬了口糖葫蘆，然後問道：“小若之前都在漢水河畔生活？”
“是呀，娘親死了之後，屋子也沒了，爹爹才帶著我住在漢水河上，白天就撐船渡河接送一些往來的客人。”周芷若點點頭道。
“那麼應該很有機會玩耍吧？”莫聲穀想，周芷若的父親忙著做生意，應該也沒什麼空管小孩子才是。
“怎麼可能？我那時還很小呀，爹爹擔心我的安危，不怎麼肯讓我上岸玩耍的，而且爹爹賺錢很辛苦呀，小若當然要幫爹爹才是。”周芷若睜大雙眼地說，好像莫聲穀說了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那妳跟六嫂習武之後呢？年紀也大些了，又不用像以前妳爹爹在世時需要日日為了生計辛苦，總能有比較多時間玩耍了吧？”莫聲穀有些澀然地又問道。
“沒有……姐姐說女孩子家還是得有些女孩子家的樣子，更何況我現在既然和她一起，也算半個武當派的人，不能做丟她臉、丟姐夫臉的事。”周芷若有些委屈的垂下頸子，搖了搖頭說。
“六嫂很少讓妳出門？”莫聲穀想到方才周芷若一副興高采烈又對四周好奇不已的樣子，也猜出幾分。
“是啊，可是姐姐說的也沒錯啊，小若七歲了，往後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而且不是每戶人家都喜歡娶個整天拋頭露麵的姑娘家。”周芷若點點頭，雖然還是貪玩的年紀，她卻是把易雲的話奉為圭臬。
“六嫂真是……我看分明就是她自己懶得動，怕妳老吵著她出門才是真的吧？”莫聲穀默然不語片刻後才說道。
“唔？莫七哥是不是不喜歡姐姐？”周芷若突然疑惑地問道。
“沒有啊？我哪時說我不喜歡六嫂了？”莫聲穀愣了一下回道。
“可是小若怎麼覺得你一直在說姐姐的不好？”周芷若皺起眉頭，似在回想什麼。
“妳這小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可是為妳打抱不平耶。”莫聲穀略略不滿地揉了揉周芷若的頭發，說道。
“可是姐姐沒有對小若不好。”周芷若更是不滿地抗議著。
“不跟妳這小傻妞說了，回去吧，再不走天就黑了。”莫聲穀伸手抱起周芷若，便起身往雲霓山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