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油黑的瓜子臉上,一對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下,那厚厚的嘴唇卻透著幾分性感;加上一身結實的肌肉,嫣然一副帥氣十足的模樣。
“我叫邢空,大家暫時安全,但是說話不能大聲,一切聽我指揮,OK?”放下一副冷峻的樣子,這個叫邢空的男人但是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我叫王璐,她是趙紅霞。”兩個服務員介紹著自己。簡夕默不作聲的看著邢空:“為什麼要聽你的,我要回家。”邢空笑了笑:“好吧,反正外麵那些喪屍也餓了,你去正好可以填飽他們的肚子。”
“起來你,嚇唬我,喪屍!你以為是美劇啊。”簡夕話雖如此,但卻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邢空看著一臉稚氣的簡夕,拉開自己的上衣,一支手槍露出腋下。
“隨便你。”邢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在廚房中找起東西,他拿起一根黃瓜,咬上一口:“哎,王璐,有辣醬嗎?”王璐指著灶台上:“那裏有。”
邢空那起辣醬,擠在自己咬過的黃瓜上,繼續吃著。“大家聽我說,目前呢,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外麵的病毒爆發,已經是不可控製的,所以我會慢慢的告訴大家實情。”
三個女孩聽的傻眼,什麼病毒之類的詞語,似乎隻是在電視或者電腦中聽說,如今這個家夥在自己的麵前脫口而出,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邢空這麼一講,倒是讓簡夕無話可說。不過邢空卻並不著急的繼續找著其他食物,然後用一隻大桶接起水來。
廚房中倒是沉寂了一陣,沒有人多問或者多說,隻是聽著外麵的吵鬧聲。漸漸的,吵鬧聲逐漸變成了慘叫聲,哀嚎聲,並夾雜著碰撞與爆炸聲,似乎還有槍聲。恐慌的心情再度湧上幾個女孩子的心頭。
邢空準備完畢,坐在三個女孩麵前:“這次病毒爆發,是無法控製的,眼前隻有聽從我的指揮,外麵的情況很糟糕,喪屍初期行動速度與常人無異,但是力量卻比我們強大很多,所以,現在出去就是送死,我們隻有準備好食物和水,安安靜靜的待上幾天,在根據喪屍的動向,決定如何逃生。”
“那你是誰,隻告訴我們你叫邢空,然後又說了這麼一堆鬼話,讓我們怎麼相信你。”簡夕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目的,她不是不相信邢空的話,隻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畢竟,這樣的事情,一生中也不會遇到幾次,而邢空異常的冷靜和有條不紊的行動,顯然他知道的要比普通人多得多。
邢空倒也看穿了簡夕的意圖,或許開誠布公的說出部分實情,還是有必要。“好吧,你說的對,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彼此信任,既然你想知道我說的一切,那我就告訴大家。”邢空決定向三個女孩說出部分實情,以安定她們的情緒。
“我叫邢空,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中的一員,我來尋找我的戰友。關於病毒也是略知一二,最初這種病毒是在一個月前發現自靈長類動物的身上,它們感染後,就和外麵的那些人一樣,喜歡血腥和撕咬,但是更可怕的是,被咬過或者死亡的動物,在5小時左右會被再次感染,而其行為與感染者相同。於是科學家就考慮到,是否人類也會被感染。的確,被動物咬過的人類也感染了病毒,並且無法控製病毒蔓延的速度,所以才導致了今天你們看到的一切。”邢空將知道的實情說出了,王璐和趙紅霞聽得是迷迷糊糊,似懂非懂。而簡夕的問題卻來了:“那麼政府和部隊在做什麼,沒有提前防禦嗎?”
“有。”邢空回答道:“正是因為有,所以軍隊和警察才會配備實彈,其實你們要是仔細聽,可以聽到外麵的槍聲。因為作戰命令已經下達,並從城市外圍開始殲滅喪屍。”
簡夕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不直接通知普通市民?”邢空站起身走到簡夕身邊:“拜托,剛才喪屍就在你的身邊,你都不信,讓你去告訴別人說:喪屍來了,大家小心。這和狼來了有區別嗎?隻會造成更大的恐慌。”
“我們回贏嗎?”王璐的眼神猶豫著,邢空也知道,感染的數量之大,速度之快,隻憑借部隊和警察,很難取勝。因為要考慮到未被感染人群的救援,所以就不可能已屠殺的形式進行殲滅。因為,畢竟人類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但是僅僅憑借這種以普通武器應對大量變異的屍群,似乎是杯水車薪。
不隻如此,像這樣的一線大城市才會布置周密的防禦計劃,那小城市呢?依然是無法挽救的棄城,而全球病毒爆發所帶來的瞬間效應,更加難以判斷人類的未來是生是滅。
不過眼前,邢空這些分析自然不會說給她們,隻能應聲說道:“能!”這個字,他自己也不信,能與不能,較量過才能知道,這較量隻需要短短的48小時便可知曉。
然而,48小時後,往日的都市早已不複存在,卻隻留下滿目瘡痍和遍地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