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炙熱的驕陽似火般的烘烤著大地,行走在路上的人們,仿佛停留在燃燒的地獄中。炎熱、饑渴、傷痛,折磨著逃亡路途上的每一個人。
行走在公路之上,望著沒有盡頭的道路,和從呂文斌那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背心,就能看出他們此時麵臨的窘迫處境。身後的韓嘯,因為被汽車的爆炸所燙傷的手臂,讓他難以忍受。而攙扶著他的樸素顏,也早已汗流浹背。對於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藥品和水,可是這漫長的公路何時才是盡頭?
被打散的他們,順著小路的延伸來到了這條公路上。他們沒有選擇回頭,一心隻想著前進,而身上所剩無幾的武器,卻成為他們保命的關鍵。
身材雖然瘦弱,可是呂文斌對於自己的不斷磨練,使得他與原來判若兩人。手中妖刀“正村”透著一股子邪氣,從他身邊剛經過的喪屍,被鋒利的刀刃割下頭顱;而呂文斌身上的那股煞氣也越來越重。
三個手中,恐怕能夠用上的火器,也隻有一支手槍,槍中的十二顆子彈,要麼殺死十二隻喪屍,要麼就是就給自己在窮途末路時使用。這是他們自病毒爆發後,最為困境的時刻,至於何時能夠解脫,答案未知。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存活於世,算是第一次,因為此時不能指望林楓的幫助,他不在身邊時,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
翻越過一道山嶺,向下張望卻發現幾戶民宅,七零八落的布局,根本談不上防禦可言。不過,還是可以碰碰運氣,或許有他們可以用上的東西,哪怕是一口水。
樸素顏扶著韓嘯艱難的跟隨著呂文斌來到最外側的民宅。破舊不堪的房屋,讓人很難想象,這裏會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呂文斌撿起一塊石頭,向屋子裏丟去,隨後傳來的踩踏著碎玻璃的聲音,迅速讓呂文斌警覺起來。
一隻身體殘缺不全的女性喪屍,步履蹣跚的從屋子中走出。失去了一隻手臂,脖頸處裸露的骨頭和潰爛的肉體,卻讓人憐憫。不過,呂文斌知道,眼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具不保有人類思想的行屍走肉。他揮舞著長刀,向喪屍砍去,鋒利的刀刃從喪屍的頭骨出橫掃而過,“噗通”一聲,屍體倒地。正當呂文斌想要在屍體上擦拭血跡時,一隻僅有上半身的少女喪屍,緩慢的從屋子裏爬出。
麵容上的血跡,早已掩蓋了她的妝容,黑色的長發,枯萎的沒有剩下多少;但是半裸的上身,能夠看出幾分婀娜的身姿,隻是缺少了下半身,那些拖在地上的五髒六腑,頓時讓人失去聯想。
這或許是一對母女,至少呂文斌是這樣認為的。當這隻半身喪屍,爬到之前那具屍體旁時,呂文斌手中的刀尖,從她的頭頂刺入。兩具屍體躺在一起,也算是兩人死後的團圓。
邁步跨過屍體,走入昏暗的屋內,讓人失望至極。已經找不到些像樣的物品,屋子的淩亂,就連邁出一腳都如此困難。呂文斌打了退堂鼓,走出了屋子。繼續在這裏尋找已經沒有意義,於是,他讓樸素顏和受傷的韓嘯躲避在屋子陰涼的屋簷下,獨自一人搜尋起其他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