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疼愛地打了他一下。
他平時住在租處,連年過節才回家住,媽媽總是嚷嚷著家裏冷清,催著他交女朋友。
他和葉子分手,媽媽比他傷心。
回到房間,打開手機看看,沒有短信。他一擰眉,打了幾個宇。
“幹嗎呢?”
短信回得很快,象在專門等著似的。 “家裏有人吃飯,在陪著。”
“什麼重要的客人?”
“前未婚夫的爸媽還有他本人。”態度很好,實事求是。
他不耐煩發短信了,一分鍾才按幾個字,打電話的話,一分鍾,可以說很多句。
想都沒想,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你幹嗎打電話來?”聲音是壓抑著的,不知躲在哪一塊接電話。
“你好象不太情願,我就救你與苦海,怎麼,不想接我電話,那我掛了?”
“沒有啦,”柳晶忙不迭地喊住, “你等我一會。”
他聽到電話裏麵有個男人在喊: “晶晶,你怎麼不吃了?”
“我飽了。”
“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
門“啪”地一下關上,他聽到她籲了口氣, “好了,現在安全了。你說話吧!”
“在哪?”
“我的房間。”柳晶笑道,心情象是不錯。
他也跟著笑,“我今晚有點悶,想找人說說話,你能陪我嗎?”
“誰刺激你了?”
“你呀,你有了我這麼好的朋友,還和前末婚夫藕斷絲連的,不是打擊我嗎?”
柳晶停滯了下,好半天才說: “胡說八道。”
“我們不是朋友?”
“普通朋友。”
“反正是朋友就行。柳晶,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雁的婚禮上呀!”
“康助年二十八回來了,兩個人現在恩愛著呢!我記得你當時給我的感覺很厲害,堵著個門,百般為難。”
“想娶媳婦當然要付出努力嘍!”
“不知道你以後嫁人,會不會也這樣?”
“我呀……”
兩個人就這樣東扯西扯、天南海北地說了足足二個小時,直到手機發出斷電的提示,他才戀戀不舍地掛上電話。
上了床,一點睡意都沒有。躺下、坐起;坐起、躺下,足足幾個來回,他隻得把燈擰亮了,點燃了根煙。
在煙霧繚繞中,他清晰地發覺,她已在他心中占城掠地。聽到她說起前末婚夫,他就惱火,象是自己心愛的什麼東西被別人搶走似的。
這種感覺,很久前就開始萌芽,但是沒有今天這麼明顯。
該死的,好馬不吃回頭草,她就是傻,男人一回頭對她笑一笑,她就得了點顏色想開染坊?
笨!笨!笨!
他一連罵了三個笨字,罵過後,重重歎氣,舍不得她被別人騙,舍不得她被別人欺負,舍不得她唉聲歎氣!
罷了,他閉上眼,一絲溫柔的笑意在嘴角蕩開,他就舍生取義,把這個傻女人收過來保管著。
他是一點點都舍不得讓她受傷害的。
過了年第一天上班,小吳從外麵風風火火跑過來。陸滌飛擔任城建市長後,小吳正式進了陸滌飛的辦公室。
“簡單,康助要去雲縣做縣長了。”小吳告訴他。
他一聽,愣了下,隨即覺得這很自然。城建市長落到了陸滌飛手中,康助必然不願俯首稱臣,一定要選個地方東山再起。他很佩服康助的勇氣和魄力。
心裏麵,突熬冒出了一個念頭。
都說距離能產生美感,如果想讓一個笨笨的人發覺自己的真心,小小的分離能產生催化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