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人又問那找誰,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究竟該找誰,就來了句。
嗯?那就找段鴞,反正,我跟他都拜了堂,成了親了。
他當時說這話,純粹是當下腦子裏隻記得最近和他關係比較密切的就剩下段鴞了。
除此之外,他這麼個在這世上既沒有其他朋友,也沒有去處的怪人,確實也找不到什麼能願意收留他一晚的人。
結果就是這隨口一句話的差錯,釀成了眼前這一幕不尷不尬的畫麵,
“咳,我這不是馬失前蹄了麼,我平時酒量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這種話誰會去信,我和你?拜堂?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
腦子裏終於想起了事情的全部,富察爾濟這解釋聽上去不得不說,挺牽強的,但奈何眼下不這麼說也沒轍了,總不能說他真的是想不到什麼才隨口胡說的。
“而且,你好好說不行麼,好端端地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我想動手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段鴞這般斜瞄了他一眼。
“喂,你別以為隻有你想,你以為我不想打你麼,從頭到尾我根本不欠你什麼好不好?”
說完,一副受不了他的富察爾濟嘖了一聲,看了眼摁住他的人也不反抗就這麼望著天一臉無語地回答。
“難倒我就欠你什麼?欠你個瞎子?”
段鴞說著倒也終於不和他裝了,也跟著諷刺地了他一句,聽到這話倒也沒生氣,但富察爾濟還是不忘回了一句。
“對啊,所以,本來我們倆也就不是一路人,我甚至根本就不想和你做什麼搭檔,還整天一起查什麼案,直接各走各的不是更好。”
“這句話我原話還給你,你不過就是個三流偵探,每次都故弄玄虛。”
“那你也差不多,變態仵作,還回回都陰陽怪氣。”
這一番對彼此這個人都一針見血的評價。
不得不說,‘三樓偵探’和‘變態仵作’能一直憋在心裏強忍著不說,還能做的成搭檔也是很不容易。
可真心話這種東西就是一張口就刹不出車,所以這一聽自己在對方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兩個人就更不可能說再繼續忍著對方了。
眼看著這剛圓滿了結完一樁案子,就又要就地散夥了。
也是在這直接又暗自諷刺互嗆中,段鴞一點都不準備對他客氣,富察爾濟也是不遑多讓。
隻是這吵來吵去,好像最終也沒個結果。
所以這一夜,這兩個最終因為一樁小事而動完手,卻最後也沒吵出具體的結果的人還是不得已各退了一步。
因為就算再怎麼吵,他們倆第二天還是得恢複成正常的搭檔關係。
所以一番折騰後,不得已還是要和他共處一室一夜的富察爾濟隻能一臉無奈地舉雙手來了句。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了,我承認,今天這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但咱們也各退一步行不行,我今晚到底睡哪兒?”
對此,段鴞給他的回答就是一個十分幹脆且絕情的眼神。
這個眼神,明顯指向的就是床鋪一旁的地上。
也是這一看就不是人的待遇,讓不得不麵對自己真的很倒黴,碰上了這麼個結契對象加搭檔的富察爾濟無語了。
“請問,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有。”
“屋頂上,和大門口,你自己選吧。”
“……”
段鴞這話聽上去就知道肯定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可今日之事富察爾濟本就是理虧,所以再想和段鴞如往日那樣爭執,好像也缺了點正當理由。
也是這麼一搞,時隔多日,再度共處一室的孤男寡男卻也隻能再度聚首,度過了相當不愉快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