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私密的地方,找到他的那個人卻也站在他麵前不作聲,半天見他狼狽地爬起來,才扔了包東西給他。
這是一包藥。
都是些他自己常年帶在身上的傷藥。
他們這樣的人,不能輕易去醫館,怕事後留下痕跡,不好收場走漏了風聲,久而久之就也習慣了這種有傷都自己就近收拾一下的習慣。
若不是這一次他及時趕到,這家夥怕是又要事後傷重到修養很久,也是這麼想著,呆在這大半夜的巷子裏的二人才來了句。
“死了沒?”
這話,站在他麵前的富察爾濟卻也問的語氣有點冷。
正在他們倆頭頂守著周圍的那隻極漂亮的鷹,聽到他的聲音朝下尖銳的叫一聲。
富察爾濟抬頭看見了,卻也沒做聲。
地上的章佳阿桂之前還經常和他沒大沒小的,這會兒受了重傷,又被他給救了卻也沒力氣說話,半天才一身是血趴在地上抹了把臉來了一句。
“真是……煩死了,到頭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得……讓你這種人來救……”
這話,眼皮子上都是一大顆一大顆的血往下滴的章佳阿桂說的也斷斷續續。
而見他被自己救了,還在這兒好心沒好報地嘰嘰歪歪,富察爾濟也懶得理他,直接和以前一樣一腳踩在這位倒黴的傷員背上,就蹲下來出聲回了他兩句。
“我是你們的頭,‘海東青’現在還歸我管呢,不是我來救你,難不成是鬼來救你。”
“滾,你……你個窮鬼,身上幾文錢都沒有,當初就這麼莫名其妙就跑了……我之前在你後頭跟了那麼久……你也沒死透,你算個屁的……我們……的頭……”
這難得二人的帶上了個人情緒的話,卻也道出了章佳阿桂這麼個人過去很長一時間,到底為什麼要裝成一個一直在鬆陽跟著富察爾濟後頭的原因。
他們倆本不是和長齡那樣的關係,而是這小子毛沒長齊的時候,就一直從小到大把自己當可有可無的假想敵。
不過‘海東青’的人本就不多了。
如今還活在世上能有一個就算一個了。
所以以前就習慣了他這樣耍小孩脾氣的富察爾濟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照例是這麼說了幾句,早在富察爾濟和段鴞這一次來到臨安前,就已經在這兒的章佳阿桂才又開了口。
“你這次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富察爾濟見狀問他。
“……我也不知道。”
麵色煞白,一臉慘淡地閉著眼睛的章佳阿桂仰著頭回答。
“不知道?”
富察爾濟的神色也頓了下。
“我上次救完楊青炳的家眷之後,就感覺到被那夥‘蜘蛛’跟上了,本來我是可以逃的,但是路上慢了一些就被抓住了,等我再醒來時,我已經在臨安了。”
“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哪兒,像是一處地窖,又像是什麼種著很多東西的農家,唯一能讓我確定的就是,在被關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很小的女孩家一直在旁邊看管著我。”
“那個女孩家就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卻手段極狠,不像個常人,還差點直接殺了我,若不是付出點代價,我這次根本逃不出來……所以,就和之前我們預判的一樣,這一次,天目山包括臨安縣很危險,你,一定要格外當心,警惕。”
這話,倒在牆邊,嘴角被毆打青紫的章佳阿桂說完也就咳嗽著不動了。
整個人挨著牆站著,半張臉也籠罩在黑暗中的富察爾濟見狀卻也不多說了,將屋頂上的那隻海東青喚下來,又想想才掏出自己身上那塊玉回答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