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段(1 / 3)

,那幫犯人們又都走了,而想想,又見四下無人,他幹脆就這麼抬腳去找了有個人之前說的那個黃牙老頭‘殺嬰蔡’。

這麼些天以來,殺嬰蔡等一眾遊散在外的犯人也隻敢在背後議論他。

甚至有些看他一個人的犯人,還暗地裏暗算過他,有好幾次甚至是半夜三更就想從牢房投東西進來置他於死地。

因這裏是監獄,這些事也是常有。

那幫‘鬣狗’般有的來自烈爾泰,有的是閑散勢力。

但因為他得罪那麼多人,就連獄卒也不管他。

富察爾濟對此一概沒搭理過他們。

除非真要動手才會給那些‘暗處’的勢力一點教訓,反而是今天才一反常態的,私下裏向他們打聽了一些關於太平府監牢的情況。

‘殺嬰蔡’人如其名。

說的就是這個老犯人入獄時所犯下的罪行。

他原是江西贛南人士,是年初因背負罪名的原告一家為江南人,才被狀告以至入獄進了這死牢的。

這一年半載他都關在這牢中,等候朝廷秋後處置,算算時間來的非常早,不僅如此,他住的牢房還非常巧地在國泰原先的那一側,自然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一見是富察爾濟,那貿貿然被找上單獨問話的‘殺嬰蔡’從起初的停頓中緩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一刹那,他卻也一句話不說地想扭頭逃跑。

這‘心虛’模樣一看就有鬼。

見此,富察爾濟一聲不吭一下伸出手去扼住這惡徒的一邊肩,又注意了周圍才直接將他連人丟到了這農地後的矮牆後頭。

過程中,這老惡徒振臂一抖直接迎麵襲來凶狠的一拳。

也是他這麼一抬手,富察爾濟才注意到一點。

——原來西北角的這幫犯人們身上的紋身,是鼠。

見狀的富察爾濟測過身一躲,扼住他的脖子暴力將他的一隻手‘哢嚓’一聲反擰住,用最原始的辦法這才將他和死狗一樣拖進來。

而一路慘叫著‘誒誒斷了要斷了’,貼著牆根子,腳直往後退的‘殺嬰蔡’嚇得不敢吭聲。

可富察爾濟也沒難為他,隻隨便一撒開手就放他自由。

“找你問點事,跑什麼。”

往一旁挨著點堵住他的去路,抱著手的富察爾濟說著卻也往他們身後那圈堡壘上的監視塔樓看了眼。

而估計是猜到他是想多打聽些事好報複一下巴爾圖。

隻和他一來一往就透露不少小道消息,殺嬰蔡幹巴巴笑笑,兩個人卻也開了口。

“傅,傅爺,您找我出來問話那是看得起我,若是想問什麼,我‘殺嬰蔡’都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您,這牢裏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有比小的更清楚的了……”

似乎也有些膽戰心驚,殺嬰蔡也這麼回答。

“哦,是麼?那巴爾圖有什麼把柄麼?”

“把,把柄?您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

“上次那幫人惹了我,我當然要報仇,巴爾圖,還有那個投靠了巴爾圖的姓段的,不找個辦法弄一下他們,我麵子上多過不去。”

這話說著,借著這白日裏去外頭集體放風的功夫,一個人找到那‘殺嬰蔡’問話的富察爾濟抵著牆,抱著手麵無表情地望著囚牢側牆問。

他嘴裏正咬著根撥開了表皮的草根子。

含在舌頭底下咀嚼會有點甜水,這麼看,這地方封閉的犯人們吃的不好,各個餓的麵黃肌瘦,在他們身後就是這一整個堡壘外的一圈鐵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