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段(1 / 3)

幹什麼。

這一路。

三人走的不緊不慢。

氣氛莫名有些壓抑古怪。

大白天的,兩邊囚牢上的刑具和濕潮的光灑在三人的麵頰上。

四分六和五分五在前麵帶著路,時不時回頭和段鴞說上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可越到黑暗處時,三人卻又好像有些沉默下來,段鴞不作聲,前麵的兩個人也不作聲,直到三人被堵到了一個死角處,見身後已無什麼人了,段鴞剛要問一句,那個四分六卻突然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先前那陣怪異陰冷的氣氛這才被打破了——

因就在段鴞在心裏默默地數著數想著事時,前頭那兩個壓了一路,已是壓不住殺心頭機的打手卻是胳膊一橫,就抄起拳頭一下開始襲擊向段鴞的麵門。

這一拳帶著可怕恐怖的力道。

在他們的手臂上,帶著兩隻結實的鐵護具,若是砸在人臉上,就是體力不錯成年男子,怕是都得腦殼被打青吐出血來。

可一早就料到他們會動手的段鴞對此卻猛地後退一步。

又在揮開雙臂,借著這囚室走廊本身的狹窄,和這兩個人高馬大的犯人就廝打起來。

“啊——”

這過程中,那兩個身手卻也十分驚人的打手和段鴞發出肉搏著怒吼。

等雙方數拳來回,暫時還沒吃上什麼虧的段鴞直接撞上身後牆壁,一下用自己雙手上拷著的鐵鏈條死死地勒住那‘四分六’脖子,又手部力量驚人地反絞住對方,這才抬起眸子扯了扯嘴角。

“兩位這是想做什麼,不是去見巴爺麼,怎麼好端端地動起手來了。”

將鐵鏈條鎖住那暴怒著哀嚎了一聲‘四分六’的脖子的段鴞有點明知故問地笑笑。

“你覺得……自己這種人該去那兒,巴爺那樣的人是你能見的麼?!”

那被他用鐵鏈反製住的‘四分六’蔑視而陰狠地看他,又伴著聲諷刺地擦拭了下自己的鼻子才突然發狠地啐了他一口。

這話聽著明顯是在話裏有話。

看得出來,四分六和五分五已經打算暗中在這兒對付他了,可麵對著這一切的段鴞卻更想弄清楚他們此刻在打著什麼算盤。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

“別裝蒜了……我們已經知道你這孬貨是誰了。”

見同伴被抓住,用一條胳膊威脅地對著他的鼻子舉起來,保持著這樣的包抄姿勢逼近著他的五分五冷笑道。

“哦?我是誰。”

看樣子也對這事挺感興趣的段鴞又麵無表情地冷嘲著反問,可下一句,任憑他之前如何設想都沒有想到的一句話就這麼猶如冰窟般冷不丁襲來。

“你是太平官府派來的人,巴爺已看穿你了,所以你就別再裝了。”

脖子裏的鐵鏈條被段鴞的手勁勒住一條紅色血痕的‘四分六’一字一句地冷笑道。

“你根本就是……朝廷那邊派來監視我們的是眼線吧。”

“……段鴞?”

第二十九回 (中)

“你根本就是朝廷那邊派來監視我們的是眼線吧。”

“…段鴞?”

四分六這番冷不丁就對於他身份的指控, 一般尋常人聽了估計都得心裏猛地一涼,數日來的周旋謀劃一朝被拆穿, 膽子小一點的都嚇得臉都白了跪地慌張否認,更別說是本就另有身份的了。

陰暗的囚室內,三人對峙之中,就剛好堵在這特意清空人的監牢背光的一條死角處。

一時間, 無人經過會打破這僵局,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人後背的汗水, 浸透了囚服, 也將鬥毆後的一番激烈的氣氛卻一下子猶如墜入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