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段(1 / 3)

一般,具體馬齊是個什麼態度,今後二人有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許,他們倆卻也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交托出去了。

等走出門去,轎子果不其然已經先一步聽他的話走了,段鴞就一個人站在門外等了有個人約有一會兒。

期間,天色漸漸變了,深灰色的天空像是籠著一層薄薄的紗一般,隨雲聚起又一點點散開。

他卻也沒先走。

他看樣子很有耐心,而有個人到底也沒讓他等到兩條腿都麻了最後兩個人走不回去的時候,因就在段鴞又等了半刻後,自富察府的前門道上有馬蹄的聲音。

等段鴞一回頭,就看到有個牽著一匹並非是暗香的雪白小馬,穿著之前那件黑色大氅一步步走出來了。

然後,那人就這麼踏著地上的雪走到他麵前,先將一直揣著的那隻暖和的手先拉住了段鴞冰涼的一隻手,又一點點貼緊幫他小心地捂了捂,兩個方才在裏頭上演了一出公開大戲的‘混賬’才湊在一塊說悄悄話了。

“怎麼樣。”

盤算了那麼多,卻也從來不打那種打不贏的仗的段某人問道。

“嗯,傅恒剛剛出來把另一把門房鑰匙拿給我了。”

吃裏扒外到方才在裏頭跟他一起盤算自己二大爺某人也跟著回答了一句。

“哦,這什麼意思。”

段鴞挑挑眉。

“意思就是,二大爺把你的六文錢爛梅花正式收下了,恭喜你成功‘登堂入室’了,段軍機,以後上自己家不用客氣,讓圖爾克給你直接開門,還有,傅恒讓我轉告你,謝謝你的點心,鴞哥,下次一起有空再見個麵吧。”

這話聽著可有點意思了。

兩個從頭到尾串通一氣亂來的‘大混蛋’站在大門口四目相對,卻也都清楚之前在裏麵的一切來得有不容易。

二人雖說好了是算計人,可到頭來用了多少真力氣,說了多少句真心話也沒人能說清楚,所以緊接,著還是傅玉先垂下眸,又一把牽著段鴞的手放進自己掌心道,

“也多謝你,你的一切,富察傅玉已經都收到了。”

“謝謝,鴞。”

這還是頭一次傅玉這麼叫段鴞,可就是這如此地簡單的一個字,卻像是從二人一直來都堅定無比的心底滲透出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

“不謝,阿玉。”

撲通。

撲通。

這一句話落下,兩個人好像都回到了少年時,明明以前臉皮都很厚,但真到了原原本本隻喜歡這個人的時候卻又有了這樣單純的情動。

這一夜,他們倆到底就這麼心懷著一份情竇初開手牽著手,就這麼一起回去了。

下次什麼時候再一塊來富察府,看望看望脾氣不好但人其實不錯也很通情達理的二大爺。

全看段軍機下次還有沒有那個時間,但這趟帶人回來二人卻是到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是夜,二人一道盯著頭頂暗沉沉的天空坐在柳蔭街甲的大門口,那匹從富察府被兩個人帶出來的雪白的小馬卻是被段鴞和傅玉剛剛一起拿了筆墨,又掛了個寫好的小木牌在小馬的脖子上。

小木牌上,有一行字。

贈,是段鴞寫的。

最帥的寶哥,是傅玉寫的。

等做完這一切,二人這才任由那匹他們倆年輕時候最想擁有的小馬活潑地撒歡抖了抖鬃毛,叫喚了兩聲,又像兩個徹底敞開心扉的常人一般枕著手交談了兩句。

“明天,你也得沐休結束,回南軍機了是麼?”

“嗯,幹什麼。”

“頭一件準備忙什麼?”

“你說呢,你在明知故問什麼,八方爾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