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祥少爺他……”
李嬤嬤有些說不出口。
鳳止歌將鳳鳴祥當作兄長,李嬤嬤是知道的,她要如何說出做哥哥的居然對妹妹有了那等心思這樣的事?
鳳止歌轉過頭看向李嬤嬤,眼中盡是了然,她點點頭道:“阿蕪不必多說,我都知道了。”
李嬤嬤先是一怔,然後便一陣釋然。
也是,都是她多慮了,主子雖然在這方麵不怎麼敏[gǎn],但又豈能半點也發現不了?
“那。鳴祥少爺這裏用不用……”李嬤嬤請示道。
鳳止歌搖了搖頭,她並不想改變與鳳鳴祥之間的這種兄妹現狀,經過今天的這番談話,想必鳳鳴祥也能控製住自己。
“不用了,相信哥哥會知道要怎麼做的。”
李嬤嬤聞言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鳳止歌揭過這個話題,抬頭看了看天色,她原本是打算去鳳儀軒見見寒青顏,仔細問一下林公公傳出來的消息的,也不知道趙天南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雖然有寒家的存在,趙天南不太可能會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但鳳止歌不喜歡這種不能掌握主動的感覺。
此時天色倒還算早,若是照原計劃出門去鳳儀軒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經過方才與鳳鳴祥的一番談話,許是鳳鳴祥的那心思太過讓人驚訝,鳳止歌卻再沒了出門的興致。
總之趙天南想做些什麼也不至於會急於這兩天,那便先放一放吧。
鳳止歌卻沒想到,就因為她的這一放,卻讓這件事會往那種她根本就沒想過的方向發展。
既然不打算出門了。鳳止歌便轉頭去了榮禧堂。
明天便是鳳鳴祥成親的日子,慕輕晚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她打算去慕輕晚那裏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當然了,鳳止歌也知道自己其實幫不上什麼大忙,掌家理事什麼的,她還是寒素時雖然也學過,但到底從來沒有真正實踐過,再加上過去了幾十年,當初學的那些還真不確定仍記得幾分。
如鳳止歌所料,慕輕晚這時正忙得團團轉。
明天便是鳳鳴祥的大喜之日,雖然很多事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但仍有許多瑣碎之事需要慕輕晚來處理,不時便可以看到侯府的管事前來請示慕輕晚。
不公慕輕晚,就連來威遠侯府幫忙的慕輕晚的三位嫂嫂,也都忙成了一團。
慕輕晚的二哥慕秉元早些年亦一直在外任職,也是在威遠侯府回應之後才帶著家眷重新回了京城,雖然他如今的官職在京城來說仍算不得高,但京城好歹是慕家人都熟悉的地方,家中兄弟也都在京城,所以慕秉元及慕家其他兩兄弟對如今的情況都算得上滿意。
慕輕晚的二嫂陳氏是個精明中透著爽朗的婦人,這時正與葉氏與鄭氏一起,幫著慕輕晚決定明日喜宴上要用的杯碟樣式。
比起慕輕晚,慕家的三個舅母在掌家理事,以及這種大型宴席上的經驗無疑要豐富許多,有她們的幫忙,也著實讓慕輕晚省了許多事。
這剩下的大半天,鳳止歌便伴著慕輕晚與三位舅母的忙碌下消耗盡了。
緊張而又平靜的一夜過去,轉天便是鳳鳴祥成親的日子。
一大早,向來安靜的威遠侯府便有了不同於往日的喜慶與熱鬧,府裏四處掛著紅彤彤的綢子,四下來往的人更是彰顯出喜慶的氛圍。
鳳鳴祥成親,威遠侯府往外派發了不少喜帖。
若按慕輕晚的本意,她其實並不怎麼願意請這麼多人的,畢竟這麼多人之中,她以及鳳鳴祥真正熟識的十不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