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如三十或是四十年之前某個初夏的白晝那個眼神,她在櫟樹下第一次遇見一名叫做Tom的小男孩。
Tom和Leila相視一笑,一起想到他們相遇的日子,沒有對方兩個人都沒辦法想象現在的生活。
“謝謝你!你是新生嗎?”已經生育了兩兒兩女的Leila對孩子溫柔的殺傷力不可估量。
“是的,夫人。”小男孩腳並腳,緊張得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兩腮緋紅。
“你叫什麼名字?”
“西,西弗勒斯?斯內普。”男孩眼神開始飄忽。
不,不是吧!1971年真是多事之年啊!Leila心下忐忑不安,靠近克萊爾的耳邊:“你哥哥的女兒就嫁給一個叫斯內普的非巫師了。”
克萊爾麵色一暗,語氣不善直接問他:“你媽媽叫什麼?我說的是結婚前的名字。”
未來的斯內普教授從來沒緊張到這個程度,結結巴巴地說:“艾琳,結婚前大概是姓,姓普裏斯。”
果然對上號了。Leila興致勃勃地觀看這出認親的戲碼。
“艾琳呢?”克萊爾接著問,她沒離開普林斯家前從來沒想過家裏會出比她還叛逆的孩子,居然畢業後馬上嫁給一點魔法也不懂也不知道的麻瓜,不過看著還的模樣,也猜測得到這一家人生活得不怎麼樣。
“媽媽生病了。”教授情緒低落地回答,盡管心裏納悶眼前穿著富貴的夫人是誰,“要不我也不會一個人來了。”
克萊爾低聲咒罵一句,憤懣著不說話。Leila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都上車去吧。本,照顧好妹妹,也要照顧一下這位小弟弟。”
本傑明也不知道咋回事,但還是紳士又斯文地叫過快把自己縮進小皮箱裏的斯內普。
汽笛隆隆,緋紅色的霍格沃茲特快滿載著莘莘學子駛向巫師界的希望之地——
“你要怎麼辦?”Leila目送列車離開,話卻是對克萊爾說的。
“一會兒去斯內普家看看,我侄子哪能受這樣的委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本傑明把妹妹們和要被照顧的男孩一齊帶到第一節火車,隨便找了個普通的包廂安置下來,遠遠地與頭等的大貴族包廂隔離開,自己就施施然去級長包廂開會去了。
繼承母親八卦精神的薩拉和孜孜不倦的索菲亞三言兩語套出十一歲的斯內普教授的底細,知道他是她們教母的侄子,小西弗勒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親的家世。
包廂的拉門刷拉被拉開。一頭鉑金色長發的盧修斯?馬爾福倨傲地跨進門檻,緊隨其後的是納西莎?布萊克,1971年時納西莎還是一個明朗的貴族少女:“索菲亞,薩拉,你們怎麼坐在這麼普通的包廂裏?”
索菲亞揶揄地瞅著春光滿麵的納西莎:“薩拉和我可是相當知情知趣。不想打擾某人和某人。”
納西莎臉紅得幾乎滴出水來,甚至最矜持貴族禮儀的盧修斯的臉上都飛上一抹紅色。
“咳咳,這位是?”若不是父親命令,盧修斯也不會來挑戰早熟的索菲亞。
“這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們剛在站台認識的朋友。”薩拉興致盎然地想她的納西莎姐姐和盧修斯哥哥介紹。
朋友?一瞬間斯內普迷茫了。他來到這世界上的十一年,唯一能備選成朋友的隻是鄰居那個麻瓜家庭出身的莉莉?伊萬斯,一個格蘭芬多性格的小女巫。一個百分百斯萊特林男生和一個格蘭芬多女孩做朋友,他隻是需要一隻可以傾訴的耳朵而已!
父親不在的時候,母親經常偷偷說起魔法學校和斯萊特林學院的事情,卻從來沒對他提過普林斯這個姓氏代表的含義。盡管他有點雀躍地期待有位長輩,但是酗酒的父親已經令他對親情失去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