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若是日後安慶宗真的大展鋒芒,李隆基又想起這件事情,隻怕榮義郡主還是躲不過這一遭。

這麼一想他就思考要不要暗中通知榮義郡主的父親一聲,讓他趕緊選女婿,先將榮義郡主嫁出去再說。

至於沒有了榮義郡主也可能是其他宗室女……李倓表示,他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現在他要說以後安祿山會造反,恐怕誰都不信。

要知道當初安祿山的反心都已經快要按奈不住,都不怎麼聽從中央號令了,有人跟李隆基說安祿山會造反,他還不信,更不要說現在。

李倓長籲短歎的回到了王府,沒過一會朱邪狸就跑了過來問道:“李適之參你了?”

李倓笑道:“那算什麼參?隻不過就是告狀而已。”

朱邪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李倓隻好說道:“放心,他動不了我。”

隻不過,武庫四十萬件兵器這件事情著實有些頭疼,這一下子就是一大筆支出,他仿佛已經能看到戶部上疏要求宮內停工的“盛況”了。

朱邪狸歎了口氣:“你還是要小心些,能夠在李林甫的打壓下還當上宰相的人,不是一般人。”

李倓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朱邪狸:“不是,你這語氣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惆悵的樣子可不像是朱邪狸啊。

朱邪狸聽後卻又開心起來,湊過來親了親他笑道:“阿恬果然了解我,的確是出了點事情,可能過段日子我要追隨阿爹出征了。”

李倓:??????

他震驚地看著朱邪狸,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真的好嗎?

朱邪狸見李倓雙眼瞪圓,十分不可置信地樣子,不由得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肩膀處說道:“我也不想離開你。”

李倓回抱住他,想了半天才說道:“你是左金吾衛中郎將,沒有朝廷的允許,你是去不了的。”

朱邪狸悶悶說道:“朝廷會同意的,阿爹年紀不小了,我尚未接觸過幾次戰場,這次是必須去的。”

雖然朱邪狸有些舍不得李倓,但他還是沒有請求留下來,帶兵打仗是他們一族的立身之本,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以後就隻能被大唐“榮養”,到最後就會與大唐融合,再也剩不下一絲痕跡。

李倓心裏有點亂,他是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朱邪狸會上戰場,分別的難過遠遠比不上他對朱邪狸的擔心。

他沉默了一會才問道:“到底是哪裏又不穩了?最近出了契丹和奚部據說有點難不老實,別的地方應該還好啊。”

然而契丹和奚部也不過就是不老實而已,還沒到會動手的地步。

朱邪狸說道:“是吐蕃。”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吐蕃跟官兵戰於石頭堡,官兵全軍覆沒。”

李倓震驚,連忙鬆開朱邪狸,身體微微後仰盯著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沒得到消息?不對,現在朝廷都沒有得到消息!”

朱邪狸眼神遊移,低聲說道:“我們……我們有我們的消息渠道,不信的話你等兩天,戰報應該就會到長安了。”

李倓頓時明白了他們在那邊可能有自己的人,畢竟邊境之處都是胡人混居,有一兩個胡人探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也小聲說道:“這個……你也沒必要告訴我的。”

間諜這種東西都是需要保密的,朱邪狸雖然沒有說他們留在那裏的人是誰,但是隻要知道有,那麼就完全可以把人盯出來,這種消息泄露是非常可怕的。

朱邪狸親了親他說道:“我信你。”